嘈杂中,沈青松静静的站在那,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目光很冷很凉,就站在旁边淡淡的看戏,想看他如果一直不开口,江新立会不会把江艺泽给打死?
果然,他不出声,江新立很快就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擦了一下额头,讪讪说,「沈师长,这事也有我的错,是我没教好艺泽,我以后每天都打他一顿,您要是还不解气,您罚我。」
风越来越大,刮的人睁不开眼睛。
沈青松眯了一下眼,淡声说,「江新立,凭你做的那些事我也不能再继续容下你,我最近忙才没顾得上管你,江艺泽不可能再留下,一个小时的时间,你们做好选择。」
说完沈青松不给江新立辩解的机会,转身就走。
「沈师长、沈师长。」江新立紧跟几步追上去。
李二虎拦住他,「江主任,沈师长不追究你做的那些事,已经是看在江老已经死了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人要知道分寸,懂进退,江主任还是按沈师长说的办吧。」
江新立心一下凉了下去,站在那没动,风刮在耳边呼呼作响,脑袋里也是嗡嗡的。
韦香跑过来,「新立,怎么说,真要把艺泽赶出江家去?孩子不就是犯了一点小错吗,谁家孩子不调皮,顾瑾又没真伤着,干嘛要把咱们赶尽杀绝啊?」
江新立冷声说,「顾瑾要是真伤着了,你以为就只是把他赶出去吗?你们在家到底怎么管教的艺泽,怎么会让他去招惹顾瑾?」
常新月哭喊说,「你别怨我们,你是孩子的爸,你干什么去了,都多少天没回家了?」
江新立气说,「我不是忙吗?」
「人家是沈师长也按时按点的上班下班,难道你比沈师长还忙?」
江新立恼怒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你说怎么办?」
江新立想了一下,说,「京市咱们现在是住不下去了,还好我之前也有准备,在郊区买了个房子,先搬过去住。」
韦香惊讶地说,「那咱们不就是被赶出京市了吗?你再去求求沈师长。」
江新立说,「求也没用,先搬出去,以后我再想办法。」
沈青松态度冷绝,他们也不可能真让江艺泽自己离开江家,离开京市,只好一起跟着离开。
三个小时以后,江新立一家人带着东西离开,坐在轿车上,江艺泽脸和眼都肿着,脸是被打的,眼是哭肿的,神情呆滞的窝在常新月怀里。
常新月心疼的不行,哭说,「你下手也太狠了,看把咱们艺泽给打的。」
「我要是不来真的,沈青松能放过他吗?」江新立气恨的瞪着江艺泽,「你这个小畜生就是来跟老子讨债的,好端端的你作什么祸?」
常新月也觉得奇怪,自从上次顾瑾来了一趟江家,江艺泽就被吓的不行,连接几天晚上做梦都哭醒,也没敢再去招惹段杨泓,怎么就又犯浑了?
「你干嘛把蛇放到轿车上去?」常新月问。
江艺泽知道自己惹祸了,低低地说,「是、是西西告诉我段杨泓怕蛇啊,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西西?」常新月脸一下子沉下来。
本靠着车发呆的韦香也猛的起身,「原来是那小贱/人使坏啊。」
「妈,咱们赶紧回去,告诉沈师长,是西西指使艺泽的,说不定沈师长心情好,会放了我们。」常新月急声说。..
「算了吧。」江新立皱眉说,「你现在就算回去说沈青松就会信吗?再说西西只说段杨泓怕蛇,你有什么证据说艺泽放蛇是她指使的,你还想回去看沈青松那张冷脸,我反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