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一闹,裴琛都忘记和要和南辞保持距离的事情了。
不过车子里还是很快陷入了一片死寂。
两个人身上散发的别扭复杂情绪,左桑隔的老远都能感觉出来。
照他说,裴爷拿夫人根本没一点办法,现在表现的越冷漠,以后打脸后悔的地方就越多。
他就不懂了,向来沉稳睿智的裴爷为什么一定要自找苦吃呢?
感情这种事,是说克制就能克制得住的吗?
车子开到一半,南辞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件事忘记告诉裴琛了。
“我今天去红梅林剪梅花,差点被一座假山上的雪给砸到了,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救了我。”
南辞一说完,就看到裴琛眉头微皱,垂眸打量她,平静淡漠的眼底一抹担忧一闪而逝。
“怎么不早说?有伤到哪里吗?”说着,他的声线忽然变得冷硬,沉稳冷漠的声音响起,“左桑,调转车头,去一趟医院。”
南辞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裴琛闪了一下,没闪开,衣袖被南辞瓷白细长的手指紧紧攥着。
“我没事。”
她抬起头,安静乖巧的任由裴琛打量。
长长的羽睫像蝴蝶的翅膀,掀动时微微颤抖,令人不自觉的想亲吻上去。
眼帘下的那一双眼眸,纯而润,通透明亮,沉静如水,一眼就能看到底。
笑起时显得有些狭长,眼角微微上扬,带着股说不出的清冷骄傲劲。
裴琛故作淡定的挪开视线,看起来心静如水,“没事就好。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拖到现在才说。”
后面的话又带上了训斥和哄人的味道。
南辞精致清冷的小脸上勾出一抹浅浅的笑,她认真的点头,“嗯。”.
随即动了动脑袋,“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出现的有些突然,想让你去查一查。
如果是偶然情况,我还是要对他表示感谢的。”
裴琛从来不认为南辞单纯的像一杯水,相反,她的眼眸虽然一眼能看到底,但却像一望无际的海,充满着智慧和灵动。
她从来不轻易开口,一旦开口了,很少说一些没有根据的话。
他垂眸盯着南辞看了几秒,才沉沉的应下声,“我到时候让人去查,要道谢,也该是我们两个一起去。”
话语中的保护欲十足。
南辞甜软的应声,只是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车子开到一半转了个弯去了医院。
下车时,南辞的小脸上有些茫然。
她安静乖巧的重复了一遍,“裴琛,我真的没事!”
裴琛淡定的看了她一眼,车门打开,他长腿一跨,身上冷冽摄人的气息瞬间远离车厢。
下车后,南辞才听到他浑厚低沉的声线响起,“去看唐姐,你不是给孩子请了平安符?”
南辞一愣,“你怎么不早说?”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