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也追了出去,正好和裴夫人擦肩而过。
一把挤开自己儿子,裴夫人握着南辞的手,眼泪汪汪的,“辞宝,妈来晚了,你没事吧。”
南辞表情一愣,呆呆的开口:“没事……”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接下来南辞享受了裴夫人一整套的热情关照服务,连南烛都插不上手。
南辞被逼的实在受不了了,屡次伸手向裴琛求救。
裴琛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她从裴夫人手上解救出来。
临走前,裴夫人还依依不舍的喊道:“辞宝,阿琛要是欺负你了,你告诉妈,妈来替你教训她。”
“你一定要好好养身体,你要是瘦了一斤,我就找裴琛赔十斤!”
“辞宝,宴会的事情妈来处理,你不用担心,爷爷那边也说了让你这段时间安心休养身体……你一定要常来看看妈。”
南辞裹着裴琛的衬衫外套,表情有些呆愣,良久才开口感叹一句:“裴夫人太热情了!”
裴琛身姿挺拔的坐在她身边,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表情有些复杂,“妈也不是对什么人都热情的。”
南辞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裴夫人现在这么热情,要是知道她和裴琛是假结婚了,悲伤情绪堆积在一起,会淹死她吧?
南辞忽然静默了。
唉,她最怕人哭了。
下车时,裴琛绕到车门将南辞给抱下来。
南辞连犹豫的机会都没有,再度被浓烈的男人气息包围。
松柏醇厚微苦的香气冲击着她的五感。
这样浓郁而具有攻击性的气息,让南辞不自觉的有些抗拒。
除了陆鸣,她鲜少和男人这样亲密接触。
而恰好,陆鸣给她的观感极度的不好,她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一个人。
南辞刚挪动了一下,就听到裴琛微微泛冷的嗓音,“别动,马上就到。”
南辞觉得自己今天过分矫情了,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沉默了下来。
察觉到南辞身上重新竖起的冷漠,裴琛也没有多留,把她放在床上就离开了。
南辞的脑子里好像有一团毛线缠绕在一起,她破天荒的陷入了迷茫之中,都忘记礼貌的道一句晚安。
裴琛以为她是因为宴会的事情心情不好,给她留出空间,没有再打扰了。
在房间沐浴时,温热的水落在他的发间。
挺拔的山根,微抿的薄唇,顺着性感的喉结往下蜿蜒,细细描绘腹部轮廓分明的肌肉,再没入隐秘地带。
成熟男人的贪和欲早已压制在强大的自制力下。
如力量和冲动都被收敛在蓬勃劲瘦的肌肉下。
这样的男人,并不是激情被消磨了,只是隐藏在内心深处,当隐忍到了极限,连隆起的青筋都带着股难言的性感。
双目紧闭时,裴琛忽然想起那一声娇软欲泣的话,‘别动我脚心,痒……’
还有那纤细的一掌可握的腰。
贴在他腹部时,软的好像没有骨头,好似他稍稍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手掌触碰过的肌肤,温度似乎再度回归,灼热的烫手,引起了超出控制的反应。
裴琛猛地睁开双眼,漆黑如墨的眸子锐利冰冷,里面沉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唯有一抹暗沉一闪而逝。
他将开关转换一边,冰冷的水刺在温热的肌肤上,引起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