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搭上车,步行也就5公里,其实不远。慢慢能走回去的。
路上也没什么人,毕竟还没到县城,而本地人大概也不会这个时候出来,静静的走着,真是月明星稀啊!
突然头痛耳鸣,天旋地转,只听到“铁榔头,铁榔头。一头一锤铁榔头,血不外流尽归肉,香香甜甜精精瘦瘦。”
这样的恐怖又像那夜,医院夜班那夜:本来极其累了,回到宿舍也忘记关门,倒在床上就睡,也没睡多久,似乎醒了一点,身上却爬满了毛绒玩具,一条条全是黑色毛毛虫的毛绒玩具,想挣脱却连眼皮也无法睁开,没睁开眼,怎么看到的?
宿舍的门开了一条缝,悠悠走进一长发女子,却怎么也“看”不清脸,只是一层模糊的雾。
身上已经被汗浸湿,能“看”到周围的一凳一杯,也能看到她向我慢慢走来,挣扎,能做的只有挣扎,一动不动的挣扎。
似乎又醒了,身体开始回应许知为的请求,感觉也更加清晰,清晰到能清楚的知道被她一口一口的啃食,也知道她的唾液慢慢流入身体。
身上一阵火热总算醒了,她走了,黑色的虫也消失了,眼也睁开了,指头也能动了。
从那个夜班以后,身体开始不断虚弱,似乎总是被什么所侵蚀,去了许多大医院终究查不出什么原因,最可怕的是身体不断变冷,越来越冷,差不多快像尸体一样的冰冷了吧。
父母总是不肯放弃,而许知为是知道的,所以离开家出来走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头上的炽热和身上的冰冷的双层刺激下意识开始回归脑袋中。许知为也开始慢慢了解现在的情况了。
“嗨!别人都是回来再补一榔头,没想到这憨贼的,回来身体都凉了,不新鲜啦,不新鲜啦!”
“手喂狗,脚喂狗,心肝五脏全喂狗,头和骨后院埋,其他全是鸵鸟肉。”
听到这突如其的声音,许知为彻底失去了控制,人生第一次不知为了。
恐惧充斥这大脑,唯一一个念头就是逃走,屋门就在不远处,也没有被绑着,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冲出屋门。
眼前是绝望,还在院子里,而院子门被紧紧的锁着,身后也是绝望,身后是“哈新鲜的鸵鸟肉”和铁榔头。
人总是不肯放弃,尤其是被吃过一次的人,绝不想再被吃一次。
前门知道绝对不行,哪怕知道后院几乎也是被墙围着,却谁也不会放弃。
所以许知为也不会放弃,身上赤裸着,大概为了容易下锅衣服早就被扒去,所以脚下身上被树枝刮的满是伤痕。
更可怕的是后院让许知为感到夜班那次的阴冷,但脚步声却一直在身后追着,后院的树异常的密,月光也透不进来,身边的阴冷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刺骨,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脚步却停了,面前果然是绝望,墙就在那里。身后还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