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狗却没能扑上前。
一只手,扯住了铁链子,那是刘江龙。
大狗回头,朝刘江龙扑了过来。刘江龙一手按住它头部,把他按在了地上,黑狗怒刨着爪子,扑腾扑腾的挣扎,地面上一道道爪印触目惊心。
人群中一阵惊呼,刘江龙这徒手擒拿,令人震撼。
黑狗终于是没能挣脱,它喘着气儿,放弃了抵抗。
刘江龙手上拿着根肉骨头,塞到他嘴里。
原本这黑狗就是饿的难受,它叼着骨头,咀嚼着、后退着缩回笼子。
人群中,一阵惊呼。
“堂主,这……该怎么办?”
“怎么?这样仪式就完成了吗?”
有些老者更是指责刘江龙不顾礼法,搅乱仪式。
刘江龙解释道:“狗原本就是人类朋友,若论忠心,我想,没有人会比一只狗更忠心吧,忠义堂,应该是讲忠义的,所以,放过他它吧。”
人群热闹起来,议论纷纷。
谢仲文摆了摆手,场间安静下来,他道:“江龙是东儿朋友,他说的没错,确实是不该这样”。
“堂主,祖法不能废啊”,有老人劝谏。
“堂主,请三思……”,有人应和。
谢仲文沉气,声音变的雄浑而有威严:“时代变了,要顺应潮流,我们也要改变!”
一锤定音,终于没人再敢反对。
刘江龙还向谢雨辰要了些肉、骨头等等,黑狗吃饱后,渐渐没了那敌意,看见他尾巴还轻轻摇摆。
谢东走过来,道:“龙哥,谢谢!”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都是这肉骨头的功劳”,刘江龙笑道。
谢雨辰跑过来,见谢东身上也没大的伤口,她心底也放心了,对刘江龙充满感激。
这时,却听一声喝——“焚香,祭天!”
摆上三牲,焚香祭天。谢仲文亲自点燃巨香,递给谢东,递香之举,是象征后继有人。
谢东朝天三拜,把巨香插在了香炉之上。
有青烟袅袅升空,以示香火永继。
谢仲文道:“从今往后,谢东,就是我忠义堂少堂主!有权参与裁决。”
“少堂主!少堂主!”
“少堂主!少堂主!”
人们大喊,同时用扁担、锄头猛敲着地面,地面硁硁震响。
谢东深呼口气,目视四方,感觉到全所未有的快意,他步伐走动,人群里就自动的让开了条道路。
谢东走到刘江龙身前,刘江龙露出个笑脸,道:“恭喜!”
谢东拍着他肩膀,攒紧拳头,朝众人喝道:“这是我兄弟,龙哥!”
众人一致的喊了声——“龙哥!”
对于刚刚那一手强悍的擒拿,他们早已经铭记在心。
周围大多人都比刘清远年纪大,这么叫他龙哥,刘江龙还真有些不适应。
谢仲文道:“清茶、摆宴!”
最后是宴席,用来庆祝,这是流水宴,一波又一波人来,从早吃到晚。刘江龙吃的酒足饭饱,就躺在远处的草坪上休息。
他眯着眼儿,阳光温柔,照满身心,浑身舒畅。
忽然,有毛茸茸东西挠着他脸蛋,挠着他鼻子、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