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人叹了口气,道:“这么想,真不该啊!那那我就好像就好像在向往蓝甲人愿意看到的春天一样啊!这这多可耻!我我是铁仓人啊!我怎么可以在那一刻说出那样的话啊?刚才你要是不问,我还没想到会会那么不舒服,你问了之后,我仔细一想,我那样还真是不对劲了!但是但是幸好我当时感到不舒服了,证明我还有那种属于铁仓人的自觉并不是不知道耻辱的!”
灰手人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想了那么多,这么点事也能生出那么多的耻辱感。
灰手人又问:“然后你怎样了?”
“我我好像就是因为感觉到不舒适了,当时当时突然就狠狠地说下手!你们敢不敢?这样的话了。”那个人道,“我问他们敢不敢。”
“你之前不也说了类似的话?”灰手人问。
“也是,但是但是这一刻情况不一样了。”那个人道。
“怎么不一样?”灰手人问。
“我又有些希望赶紧死去了。”那个人道。
“为什么?”灰手人问。
“大概大概就是因为那种不舒适的感觉吧。”那个人道。
“跟你感到耻辱有关系?”灰手人问。
“有关系。”那个人道。
“就因为你觉得你在那一刻向往了光明和温暖,你就觉得自己该死了?”灰手人问。
“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这只是原因的一部分吧。”那个人道,“我当时本来就痛苦得不得了快被黑暗与寒冷折磨死了,而且我不知道我要在黑暗与寒冷中待上多久啊!”
“你想要脱离黑暗与寒冷,但同时你又不愿意承认你向往光明和温暖?”灰手人问道。
“是啊,就如就如刚才我所说的如果那光明和温暖不是独属于蓝甲人的,那向往光明和温暖其实就是向往那种消磨我意志的东西吧但如果那种光明和温暖是独属于蓝甲人的,那那就是我莫大的耻辱啊!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应该不应该啊!可能我当时忽然觉得自己就那么该死,更多的是因为想到了后者想到了那光明与温暖是蓝甲人独属的那的确很侮辱我自己啊!”那个人道。
“可是其实你也并不能确定那种光明与温暖是蓝甲人独属的啊?”灰手人问。
“就算不是蓝甲人独属的我也觉得觉得那种光明与温暖,不会是独属于铁仓人的。无论怎样,也不会是独属于我这种铁仓人的。”那个人道,“那个时候我已经在那光里看到蓝甲人的春天了啊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还会出现什么情况呢?那光明与温暖,怎么怎么也不会是独属于铁仓人的绝对不会!”
灰手人道:“你认为,那样的光明与温暖,一定要独属于谁吗?” 2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