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徐子裴提点道。
“没什么，小的就是想到其他事情了，有些恍惚。”刘贤并不想说刚才自己想到的东西。
“可是刚才你的停顿告诉我，你还有事情没跟我说清楚，要知道，这件凶杀案虽然不关你们多大的事情，可是却关系到你们的大人的项上人头哟！”徐子裴说这话的时候，样子也是痞痞的，一点也没有一个朝廷命官的样子。
但是刘贤听这话，却是有一击惊魂。
“大人，小的没别的意思。”刘贤赶紧告诉。
“行了，徐大人，也别逗弄他了，他会当真的我们还要靠他验尸呢！”大理寺卿也在里面做中间人。
不过，他心里却也知道徐子裴刚才做那些让他丢面子的事情没有错了。
在徐子裴没有来之前，大理寺卿的手下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呢！
大理寺卿自己也清楚，大理寺卿下面的人对他是什么态度。
在官场上混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些东西难道还看不出来嘛！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还能打打哈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今日，如果他还这样做，等待他的，可能就只有一个死字了。
可是大理寺卿虽然活了这些年了，虽然已经步入暮年之期了。
但是有谁想死呀！
活着多好呀！
就算是多活一天，那也是好的呀！
就算日子苦难，但是人活着就好。
他虽然已经步入暮年之期，但是还有儿子，还有孙子，还有老伴，这些他都舍不得呀！
所以，现在阻挡他活下去的人，他都能狠的下心了。
大理寺卿突然意识到，自己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还不如一个才刚入官场的小子。
也是，这官场上，哪有那么多的面子，里子都没有，还要什么面子呀！
看着徐子裴不说话，大理寺卿也想明白了，所以他的话峰回一转，对刘贤道，“刘贤，你就把你知道和猜到的东西，都说给徐大人，一点都不要隐瞒。”
刘贤听这话，还能不清楚自家大人是什么意思嘛！
他可不是季安那样的人，没有关系，也没有靠山，能在大理寺卿有一个容身之处，就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现在可是轮不到他来挑三拣四的。
而且，刑部这份差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家啦还有那么几张口等着吃饭呢！
“是！大人！”刘贤愈发的恭敬了。
大理寺卿虽然清楚徐子裴说的话，道理也懂，但是对于徐子裴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知道，却是想是吃了屎一样，很是难受。
“那你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徐子裴也将话收了回来。
“是！徐大人！”刘贤恭敬的拱手道。
“徐大人，其实，那些也不过是小的猜测罢了。”
“没事！你说。”徐子裴并不介意的样子对刘贤道。
“是这样的，第二个女子，太弱了，几乎没有任何的挣扎，任何就断气了。凶杀或许是觉得这样太扫兴了，不过瘾，所以……”想到这里，刘贤心里都直打寒颤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可怕的凶杀，像是一个有头脑的疯子一样，只要盯上猎物，就狠狠的咬下去，知道玩死猎物。
“继续！”徐子裴敲诈桌子，强势的说道。
“是！或许是因为第一个女子死的太快了，所以，凶杀在挑选第三个女子的时候，特意挑选了一个比较强壮的人，但是相较与第一个女子，凶杀在选择第三个女子的时候，考虑的更多。
或者说，选的女子很能满足他杀人的快意。虽然有些强，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离他的掌控。
就像是猫捉到老鼠一样，并不会马上把老鼠咬死，而是一点点的玩死。
凶杀的对于那些被杀的女子的态度，就是猫对老鼠的态度。只不过，他的玩法，与猫不同，他选择的，是将女子捆绑起来，然后一刀一刀的将女子活剐了，先从女子的脸开始，然后才开始杀人。”
说到这里，刘贤喉咙都是硬的。
听到这里，大理寺卿也被吓到了。
他们生活了这么久的京城，天子脚下，居然会存在这样的一个疯子，而且还是会杀人的疯子。
“段大人怎么看？”对于这些，徐子裴却是波澜不惊的。
“啊？”
“怎么了，段大人？”徐子裴故意道。
“没事！刘贤，你继续。”段大人掩饰了自己的软弱说道。
“是！大人。”或许是因为所说的东西都是自己知道的和熟悉的，所以刘贤接下来的话，格外的流畅。
“至于这第四个女子，凶手在对象的选择上，发生了变化。”刘贤声音有些沉重。
“是富贵人家，对吗？”徐子裴说道。
“是！凶手又有了新的进步，他变的更加大胆了，选的女子，比之前的三个女子的家庭条件都更好了。
不过，对象是商人。”刘贤呼出一口气说道。
“觉得很可怕！”徐子裴突然问道。
“是！如果凶手真的如小的猜测的那样的话，那这样的人就必须要绳之以法，不然，小的不知道以后还会出现什么乱子。”刘贤给徐子裴行了一礼说道。
“还有其他发现吗？”徐子裴语气依旧很是平静。
“暂时没有了，不过……”
“不过什么？”
“小的发现，这些死的女子的头发都很奇怪，虽然有些乱，但是好像是凶手刻意而为，似乎在掩饰一样，但是到目前为止，小的也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你是说他们的头发都是乱的？”徐子裴抓住了一个点。
“是！都乱了。”
“那她们的头上有没有相同的头饰之类的？”
“这个……这个小的还没注意，小的这就回停尸房，再验一次。”
“你先别慌，不仅是头饰，还有衣服，尽量找出相同的地方，手法这么相像，存在模仿的可能性很小。”
“是！”
“你先下去吧！我跟段大人还有事情商量。”
刘贤看了大理寺卿的眼神之后，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