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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紫衣现真容(2/2)

就算是武林第一大派浮玉掌门,也要对少元派客气三分,岂容这几个来路不明的年轻人谩骂。

见对方来者不善,戚宥成也没了耐性,咬了牙根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只见为首的那蓝衣公子冷笑道:“哼,什么人?是你祖宗!”

他”刷“的一下抽出手中刀,顺势向戚宥成砍来。戚宥成反应倒也不慢,身体向后仰的同时,抽出腰间配剑,一个格挡挡住了长刀向下的攻势。瞧这架势,少元派的其余四名弟子也纷纷拔剑出鞘,加入战局。

这雅间本就不大,双方几招下来,精致典雅的房间此刻已是一片狼藉:餐具残羹碎了一地,纱帘窗幔也早已被撕碎,散落在地上与饭菜揉在一起,好不恶心。戚宥成一边招架,余光还不忘撇了撇角落的那口箱子。箱子旁边,那两名弟子正与一名蓝衣弟子缠斗,原本包浆完好的木箱也已在刀光剑影中伤痕累累。

戚宥成心下记挂着那份”贺礼“,于是右手挽了个剑花直直向那蓝衣公子刺去,招未使全,左手一掌劈出,逼得对方连退几步,而他自己便趁着这个空档转身翻出窗外,还不忘冲几名同门喊了一句“跟我来”。

见几名少元弟子跳出窗外,三名蓝衣少年也一踏窗棱,飞身出去。同福居的后院为住店客房,房间沿墙整齐分布在三面,而中间则是一片宽阔的空地,只有零星的三棵桃树点缀。刚才雅间内八人打斗声绝不算小,楼下的食客早已跑空,后院的住客们也都纷纷收拾细软准备逃命。

蓝衣公子还未落地,手中的刀便摆在身侧,开始蓄力准备给那树下的戚宥成猛烈一砍。刀未到,风已至。戚宥成佯装手忙脚乱,眼看大刀就要把自己的脸劈成两半时,他突然身形一扭,左脚发力,一个提气跃上了旁边房顶。蓝衣公子那一刀来不及收力,堪堪劈上面前的桃树,孩童手腕粗的树枝应声而断,几十颗还未成熟的桃子滚了满地。

戚宥成在房顶上“咯咯”一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一会儿你死在我手底下,我都不知道谁是我手下败将。”

这话还未说完,蓝衣公子也跟着跃上了屋顶。刀锋又至,戚宥成侧身闪避的同时,还不忘递剑出去刺向对方腰间。

也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被这话激怒,那蓝衣公子开始有些慌乱,刚刚戚宥成那一刺竟将他的衣衫划破一道口子,露出了白色的里衣。他定了定神,勉强找回了进攻节奏,嘴上还不忘逞强:“哼,你少元派有什么可神气的,早晚是我路冠英脚下一滩烂泥!”

原来,这人就是楚家党羽路振南之子路冠英。方才在同福居中听到隔壁几人辱骂自己父亲,他本不是沉不住气之人,只是对方语言越来越不堪入耳,最后忍无可忍,终于借了酒劲发作。

戚宥成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哈,原来是草包的儿子,怪不得也这么怂!”

说着,身子向前一探,手下剑势更加凌厉,连刺三剑,又将路冠英左袖划了一道口子。接连两招落下风,路冠英也急了,开始施展自家刀法最凌厉的那几招,向戚宥成冲将过去。连续数十几刀绵密且快速,但却因为喝了酒,原本照着对方要害去的刀锋竟都偏离了原定轨道,不是砍向手腕便是横扫头顶。路家刀法在武林中不算是厉害功夫,但刚刚这几招是整套刀法中的精髓,也堪称精妙。可惜路冠英酒劲未消,再加之心急,原本十分有劲力的这几招竟连一半威力也发挥不出。

戚宥成虽一直后退,但一刀一剑地招架,也丝毫不见颓势,还不忘抽空喊话给其他弟子鼓舞士气,“兄弟们,原来这三人是那草包路家人。对付这种邪派不用客气!能杀几个是几个!”

刘向阳和李天泽应道“遵命”,招式立变,不再与那二人戏耍。他们一人在前招架,一人从背后偷袭。

不消半刻,伴随着”啊“”啊“两声惨叫,路家的那两名外姓弟子倒地,脖颈间迸发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

若论武功,路家也不乏好手。可路冠英此次出门办事,根本没想到会与正派弟子狭路相逢,便随便点了两个武松稀松的门外弟子服侍起居。这二人于少元弟子缠斗,当真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故而不到一刻钟便死在人家剑下。

料理完这两个小厮,少元派四人一齐跃上房顶帮手戚宥成。刚才尚且能勉强应对的路冠英见随行二人毙命,也一下子慌了神。

一对五,若不是绝世高手,无论如何也没半点赢的希望。路冠英别无他法,只能紧握手中长刀,好似发疯了一样用力挥砍,无招无数,全凭一股蛮力。戚宥成留下四人在正面招架,自己则栖身到路冠英身后,调动内力,结结实实地给他来了一掌。

路冠英背后大开,全无招架,这突如其来的一掌震得他胸口一阵闷疼,全身发软,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咣哴”一声顺着房檐滑落,他自己也向前踉跄了几步,顺着房檐一路向下滚,好似一个破麻袋般重重摔在地上,梗在胸中的那口淤血也“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尖锐地疼着,路冠英趴在地上,待眼前的黑雾消散,首先看到的便是不远处那两名外姓子弟浴血的尸体,其中一人死不瞑目,双目惊恐地看着自己。

戚宥成微笑着踱步到路冠英身边,提起剑尖沾了些血,在路冠英脸上轻轻地划来划去,那一笔一划,似是在写一个“怂”字。路冠英心道自己此次必死无疑,便也不再多费口舌,所幸闭上眼,将所有精力用来抵御身上的疼痛。

戚宥成一字写完,又将剑尖移到路冠英脖颈,手上用力抖了一下,路冠英脖子根立刻现出一道血红。戚宥成探下身,恶狠狠地盯着路冠英:“你这条命,算是路家还给我们少元的。”

说罢,戚宥成举剑,朝着路冠英脖颈划下。路冠英也紧闭了眼,准备将性命交代出去。

忽的,只听“当啷”一声,血溅三尺的画面没有如约而至,反倒是戚宥成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只见戚宥成左手紧握着右手手腕,“嗷”的一声,面色狰狞地蹲在了地上。刘向阳和李天泽轻喝一声“少爷”,赶紧凑了过来。

戚宥成缓缓松开左手,见那右手手腕瞬时肿起了鸡蛋大小的一块,中间紫到几近发黑,周围一圈也是不均匀的淤青,轻轻碰一下便是疼得一口冷气梗在喉间。方才这一下来得太快,没人看清是何物。现在四下打量,只有一颗还未成熟的青桃滚落在地,直到现在才堪堪停下。

“是谁?” 戚宥成握着右臂,机警地站起身。

只见对面房檐上,兀自立了一人。

这人内着一袭窄腰窄袖的黑衣,外罩一件黛紫色长袍,长袍看似非绸非锦,却飘逸非凡,在阳光下恍惚发亮。他的腰间、衣襟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头顶上用来束发的头巾细且长,在颈后黑色长发上随风飘荡。周身不见任何兵器,身后却背了个三尺长的布包,看似是柄剑。

此刻他目光如炬,正冷冷地审视着院中惊慌失措的戚宥成。

作者有话要说:还请各位看官多多留言收藏,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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