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年,万年蓝...还挺有缘。”老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狐狸,嘴里小声嘟哝一句后,哈哈大笑。
“我就喜欢这些小动物,它这是什么品种,这毛色很少见啊!”
木秦也是从市场上偶然买回来的,这狐狸到底啥品种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胡八道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老钟,活人在这呢,连个落脚地方还没安排,你光跟只狐狸用什么劲啊?”
钟老板这才反应过来,转头道歉随即又叫我们上车,跟着他去了一家四星酒店。
安顿完毕,他本来想招待我们出去吃大餐,但胡八道说什么不同意,最后只在附近简单对付一口,便赶忙回酒店跟他商讨关于贼王的消息。
提到花贼蟾先生,钟万年终于收起了一路的嬉皮笑脸,不安的盯着胡八道问:
“老胡,我说你搞清楚了吗?你外甥真在蟾先生手里?”
胡八道无奈的一拍大腿:“我胡八道啥时候办过糊涂事儿?你就痛快跟我讲,蟾先生到底在不在你们辽源?”
钟万年好像很为难,脸都皱巴到一起了。
“老胡,人家是老关东贼王,咱哪见过啊,就算大街上贴脸过去,咱也不认识啊,我电话里给你的消息,也是说见到了他以前的手下!”
“谁呀?”胡八道身子往前一探,小眼睛眨了眨问。
看钟万年的意思,好像还不想透露,犹豫了半天才一咬牙说道:
“你也认识,李瘸子!”
胡八道长长的“哦”了一声,往椅背上一靠。
“怪不得你这么肯定,年轻时候,你还跟李瘸子因为女人的事儿打过架吧?”
提到这茬,钟万年眉毛一挑,顿时怒不可遏的喊道:“啥叫因为小姑娘,那他娘的是我媳妇儿,领证的媳妇儿啊,让他挖墙脚挖去了!”
胡八道一愣:“你媳妇儿?当年你不是说刚谈的吗?”
钟万年瞬间泄了气,摆手道:
“哎呀老胡,那不是怕丢人嘛,结婚一个礼拜不到,被窝还没捂热乎呢,叫让这瘸子拐跑了!”
胡八道笑着摇摇头:“老钟,我是最了解你得,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次肯帮忙,我还挺纳闷,原来咱们这是有共同敌人啊!”
钟万年闻言脸色一变,赶忙伸出右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严肃的说:
“老胡,咱兄弟也得把话说清楚,我跟蟾先生没恩怨,你跟他的事儿我不搅合!我只想收拾那狗娘养的李瘸子!”
胡八道冷笑一声,讥讽道:
“你怕啥?现在都啥世道了,五大贼王那时代早都过去了!”
钟万年闻言吓的连忙摆手,连叫了两声:
“老胡老胡....”又凑过来小声说:
“当年蟾先生在辽源只手遮天,那就是个土皇帝,活埋过多少人,你还记得不?”
胡八道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点头道:
“是,我听说有伙人跟他对着干,结果把他们全活埋了,两米深四米长的大坑埋满了三个!”
“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钟万年一皱鼻子,显然多年过去,还对这个花贼王的霸道心有余悸。
沉吟半晌,胡八道笑笑说:
“行,老钟你放心,我跟蟾先生的事儿,绝对不牵连你,你快给我说说,那李瘸子在哪出现过?”
钟万年低垂着脑袋,好像还在衡量利弊,慢慢从兜里掏出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了吸上一口。
“上礼拜,俺家干杂活的跟我说,在玉溪足疗见到他了,好像跟那老板还挺熟。”
胡八道点点头:“李瘸子可是蟾先生左膀右臂啊,文化大革命之后,俩人都消失了,这会儿他大摇大摆的冒出来,说名蟾先生可能真出山了!”
钟万年磕了磕烟灰说:
“对,我也害怕这茬,虽然哥们在这地界也今时不同往日,但那帮人都是亡命之徒啊,他们啥事儿干不出来,你要真想找蟾先生,我劝你先别动李瘸子,先去玉溪足疗借引子打探一下深浅!”
胡八道脸上犯难,捋了一把他的八撇胡:
“这个顺序是对的,可是李瘸子认识我,我不能去呀!”说罢,扭头看向我们几个。
猎七狼一脸冷漠,根本不像寻花问柳的样子,柳胖子胆小怕事难当重任,木秦又是个女孩,最后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我身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自告奋勇的应道:
“钟老板,我去,你告诉我那家足疗店具体哪个位置,老板姓什么?”
钟万年一听我肯去卧底试探,高兴的裂开了嘴,说道:
“在黑水路上的玉溪足疗,老板姓张,整条街就他一个姓张的,你要是找不着,随便一打听就行!”
我闻言一惊:黑水路上的张老板,这不正是昨晚老秦叫我去找的人吗?
我摸了摸兜里的半张纸币,心想正好一石二鸟,既能打听蟾先生的消息,又能听听,老秦想让他跟我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