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其脱却困缚,逃逸而去,后果不堪设想。是以虽然心有相助之意,却是有心无力,无可奈何,否则也不至有今日之事,点头道:“有件事你却是不知,那老猿原本只是一只凡物,之所以接近炎亓能安然而退,全是因为它当年误服一颗异兽内丹的缘故。”
“哦!居然是这样!”诸葛连城显然也颇感惊讶,道:“自古流传,异兽内丹乃是妖兽一生妖力之所聚,凶横强大,它一只小小凡兽如何抵受得住?”祝九渊对此事也颇为费解,要知道就算以他当年道行之深,亦不敢尝试,反倒被老猿得了便宜。
见祝九渊迟迟不肯提及正题,诸葛连城不免心焦,道:“祝兄刚才连呼可惜,究竟可惜什么?还请明示。”
祝九渊道:“实不相瞒,那老猿数百年来一直跟在我身边,已能粗通人语,那日它躲在石屋中,你所说我所中之毒,须得炎亓精血方能活命的话,却是都被它听了去。”
“那又如何?”诸葛连城道。
“这老猿虽为畜生一道,却颇通人性,正是因听了诸葛兄之言,为救老夫性命,竟而背着我去了禁魔渊,可是至今未归,想是已死在那里。”祝九渊神色一黯,沉声说道,这次并非假装。
“啊!”诸葛连城失声惊呼:“怎会如此?那深渊阴火不是烧它不死吗?”
祝九渊苦笑道:“我已说过,它一身异能全系从那颗内丹中来,并非修炼所得。这许多年来,它每动用一次那种异能,生命之力便损耗一分。久而久之,早已近油尽灯枯之境。此次失陷虽说出乎意料,可也在情理之中。”
若说先前一句还有猜测之意,后一句却是下本就不多,再加又担心被人发觉,情急之下写出的字不免七扭斜,索幸穆文兰当初教他背诵《天脉九篇之时,时常会让他以树枝在地面上刻画经文,此时倒不虞会写错字。
等到一篇千余字的经文写就,郭昊已是满头大汗,直起身来将墨渍吹干,心道:“我这《天脉九篇不知与冥教《天脉篇功法所传是否出于一辙,且先将这第一篇经文交给祝师妹修行。待见到效用后,再另想法子给她后面的不迟。
”此举并非他有心藏私,只因上次雪中历险之事犹在昨日,若非陆元放及时出现相救,还不知现下是怎样一番模样,郭昊思之不寒而栗。
正因为有前车之鉴,他才不得不担心祝羽漫会否重蹈覆辙,是以才有所保留。
又再检视一遍,发觉并无错字,郭昊这才合起
页,迈步出门,却将风恨昔吩咐擦拭洁净的事忘到脑后。拾阶而上,来到精舍二层,风恨昔闻声从屋中走出,伸手道:“给我吧。以后这二层,你就不要再上来了。”
郭昊自觉做了一件背人之事,心中忐忑,应了一声,便匆匆下楼去了。风恨昔望着他背影,不无轻蔑道:“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