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开心的，可他……竟笑不出来。

夜景寒睚眦欲裂，若非伤得太重，无法凝力，他早一掌将顾初暖活活打死了。

饶是如此，他也一边爬，一边瞪着嗜血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顾初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你把凤凰镜毁了，你居然把凤凰镜毁了……沐暖……你该死。"

从未有过一刻，他如此想杀一个人。

他那么深爱的女人，他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点希望。

每次都被沐暖给毁了。

冷。

冷得顾初暖打了一个哆嗦。

她能感觉到杀意无边无际。

这一次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面具男都不可能放过她了。

望着满地的碎片，她无辜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你嗓门太大。"

"啊……"

夜景寒暴吼。

哪里顾得了自己重伤的身体，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墨发根根竖起，整个人仿佛地狱刚刚爬出的恶魔一般，浑身充满力量，也充满了……滚滚杀气。

顾初暖脚步情不自禁的后退。

好强的杀意。

难道她今天真要殒命在这里？

温少宜也没有料到，夜景寒竟以燃烧自己生命为代价，拼死想跟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如此也好。

他们两人，都该死……

省得他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