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山神洞天,李寂然想了想,还是把白圆圆的去向,隐晦地告知了陆小瑜,好令他安心。
“我查出来了,白圆圆已经离开了这儿。”
“她去了哪里?”陆小瑜紧张追问。
“赚钱去了,她怕你日后嫌弃她穷,再次抛弃她……”
陆小瑜闻言脸一红,他喏喏辩解:“这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她误解我了啊。”
“误不误解我不管。”李寂然摆手,“现在真相大白,这里也危险的很,你赶紧回家,别再折腾了。”
陆小瑜犹豫一阵,终是明白自己在此处枯守无益。
无可奈何地一点头,他垂头丧气地坐回堂哥陆峰身边。
此时,简卫国开口:“我们现在如何回去?”
“等天黑了,悄悄地溜走。”
……
暮色四合之际,李寂然掏出马车。
喊众人上了车,他坐在马车前头,一抖缰绳,驾驶着马车就往外冲。
然而山神洞天大门敞开的那一瞬间,李寂然诧异地看见外面灯火通明。
原先搭建在谷底的大帐篷,竟不知何时移到了洞天外的空地。
好巧不巧,大帐篷内的表演舞台正搭在洞天入口,将光滑的洞天大门石壁当做了舞台背景。
李寂然的马车就这样一半卡在舞台上,一半卡在洞天门口,他与两只正在舞台上练习顶球的大象、一位正在空手抛接鸡蛋的小丑,近距离地脸对着脸,互相都愣住了。
包括舞台下面的一干猛兽蛇禽,及各色杂役演员等,也是大张着嘴巴发呆。
直至小丑丢到半空里的鸡蛋依次落下,噼里啪啦地砸碎在小丑头顶,大帐篷里的众人与野兽们方才惊醒过来。
“抓住他们!”一个瘦小的老头跳脚大喊。
他话音未落,大帐篷内所有的野兽与人,都冲向李寂然与他的马车。
“喂,大家有话好好说。”
李寂然丢出一符,击飞一只黑熊,又虚空一掌,拍落一只金雕,再伸指一弹,弹中一人的飞剑……
没人理睬李寂然,后续的攻击依旧连绵不绝,甚至有一只羊不断向李寂然吐口水。
没办法,李寂然只好又拿出那天对付避雨者的小符,在马车前面布置出一道透明的护罩。
“你们这些妖怪,真是不可理喻。”躲在护罩后面,李寂然恢复了高人神态。
“都两年没有工资了,还替人如此卖命。”
“一定是阿淡这个二五仔乱说的!”
适才的瘦小老头在一堆野兽后面再次跳脚,破口大骂。
“你叫阿淡?”马车内,女警察转头好奇地问菊花精。
“艺名,艺名而已。”菊花精解释道。
说完,它把头伸出窗口,对着瘦小老头委屈辩白:“团长啊,人家不是二五仔,人家是身不由己……啊!”
后面的这声啊,却是它被女警察狠狠揪了一下。
……
李寂然的小符,罩不住整个马车,只能护住前方,而一干黄巾教的妖怪与教徒,也攻不破小符的护罩。
双方彼此间,就这样奇怪地卡在洞天入口僵持着。
熬到晚上八点,李寂然对瘦小老头提出一个建议,“反正我们这么耗着也是耗着,不如我出钱看一场你们的表演吧?”
瘦小老头略一沉吟,心动道:“行,但要按包场的价格计算。”
“怎么可能!”李寂然大声反驳,“我们才五个人。”
“不。”瘦小老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他轻轻一摇手指头,“那个二五仔,现在也算你们的人,你们有六个人。”
“六个就六个。”李寂然大方地丢出三百块钱。
“第一场表演,我要那只羊上场。”李寂然对被羊吐口水还是耿耿于怀。
马车里的菊花精,脸色古怪地欲言又止,一旁一直紧盯着它的女警察忍不住开口质问:“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欧内酱,我只是想告诉这位出手大方的欧尼酱,马戏团效益不好,今年包场,其实只要二百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