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住了静妃的一丁点把柄,皇贵妃又怎么能够轻易地放过去呢,其实静妃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按照原来的计划,就等着静妃一步一步地往她设计好的陷阱里跳,本来还有些担心静妃会察觉到什么,但是现在这一看,静妃的反应,好像之前和淑贵人之间,真的有些什么啊,这样一来,静妃就是再能狡辩也说不清了,她的计划也理所当然万无一失了。
萧澜煌当然看出了静妃的犹豫,也猜到了静妃和淑贵人之前,说不定还真有些什么小过节,但是他很清楚,就算真的有过节,淑贵人的死,也和静妃没有丝毫关系,她是被皇贵妃诬陷的。
不过碍于皇贵妃在此,萧澜煌没办法,只能双手一摊,往身后的椅子上靠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转头看着皇贵妃说道:“要不还是皇贵妃你来审问吧,本皇子累了,稍微休息休息。”
既然管不了,萧澜煌就索性置身事外不管了,他抱歉地看了眼静妃,在他心里,只要是没有侵犯到秦碧玉,任何人和他都没有关系,就算他心里很清楚,静妃娘娘是被皇贵妃特意陷害冤枉的,但是他却非但不能点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因为自己和皇贵妃之间,有着某种很微妙的合作关系。
皇贵妃慢慢走上前去,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澜煌,然后继续问静妃:“本宫问你,你和淑贵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导致你起了杀心要害死她?”
静妃当然知道皇贵妃是如何打算的,所以她一口咬定,和淑贵人之间从未有过什么过节。
皇贵妃见静妃始终不松口,继续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就是你们之间有天大的矛盾过节,但是淑贵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静妃你也是当过母亲的人,怎么能如此狠心,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本宫已经说过了,和淑贵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过节,皇贵妃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把这盆脏水泼到本宫的身上,究竟是有什么居心?”
本来静妃一直保持着平淡缓和的情绪,但是听到皇贵妃提到“母亲”二字,她立刻就想到了自己那无辜去世的小皇子,况且害死小皇子的罪魁祸首此刻就站在她眼前,她一时没控制住,说话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静妃越是失控,皇贵妃心里越是痛快,她今天是打定了主意,不会轻易放过静妃了,于是也不再继续磨磨蹭蹭下去浪费时间了,直接朝着静妃大声说道:“静妃啊,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狡辩了,本宫已经有了证人,能证明你之前和淑贵人之间,确实有过矛盾,而且这过节,好像还不小呢。”
皇贵妃得意洋洋地盯着静妃,如愿看到静妃瞬间脸色发白的样子,她冷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本宫将人证叫上来,你们当面对峙啊。”
静妃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但她还是在皇贵妃面前底气十足。
“什么证人?本宫和淑贵人之间没有过节,你那是什么证人?”
“事到如今,静妃仍旧是嘴硬得很,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将玉儿带上来。”
皇贵妃话音刚落,静妃立刻惊讶地转身看向门口,不只是静妃,一直低头站在边上不说话的明萃,也因为皇贵妃这一句话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们惊讶的,不是皇贵妃有了能证明静妃和淑贵人之间有过节的证人,而是惊讶这个人,居然会是玉儿。
待到侍卫从门外面带进来一个人,她们看清了那所谓的证人,确实是已经好久都没露过面的玉儿之后,静妃心里升起一阵浓浓的失落,突然之间她想到萧倦瑜之前的那番话,“人心难测,暗箭难防”,如今,是应了萧倦瑜说的了吗?
明萃一直瞪大眼睛,看着玉儿一步一步地走进来,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所谓的证人,要帮着皇贵妃来陷害静妃的人,居然是和她们朝夕相处了整整一年多的玉儿。
要不是这里有那么多的主子在,明萃觉得她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冲上去,她真想拉着玉儿的衣领,大声问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对不对。
静妃大概是察觉到了明萃的不自然,转过身轻轻地对她点点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明萃心领神会,紧紧握住双手,低下头安静地站在那里。
到底还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方才静妃一见到走进来的人是玉儿之后,心里便立刻有了底,事情的大致情况,她不用猜,也能明白个七七八八了,所以她并没有惊讶太久,反而是一转过身,便快速恢复了之前的沉稳冷静。
皇贵妃将静妃和明萃的惊讶全都看在眼里,她们越是想不到,她就越是得意,挑眉看了看玉儿,然后才继续朝静妃问道:“怎么样啊静妃娘娘,这个丫鬟玉儿,不用本宫给你再介绍一遍了,你也该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