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颜看着床榻上那个苍白虚弱的男人，眼底满是复杂。

其实说起来这个男人也只是枚可怜的棋子，而为了补偿那一场十年的欺骗，他已付出了太多次的代价。

“这是最后一次。”

墨颜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替楚鸿云诊脉，“我说过，我们以前的账已经一笔勾销了，你不用再补偿什么了，懂吗？”

楚鸿云垂眸，苦笑道：“其实……我只是单纯地想救你。”

所谓的补偿，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的借口。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深陷险境而不管不顾？

墨颜心头一堵，抬眸深深望进了楚鸿云，“楚鸿云，你应该明白，有些感情我无法回应。”

“小颜，我没想过你回应什么。我只想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守护你……”楚鸿云忽然自嘲地轻笑，“虽然我现在可能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他修为散了大半，已经连火凤都陷入了沉睡了。

现在的他恐怕连守护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只是……他的心还有贪念，他不想就这样远离她，他想默默地守在她的身后，哪怕只是看一眼都好。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在那个十年里陷得有多深，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墨颜心中虽有感动，眼神却很冷静，“楚鸿云你可知道，守着一份无望的感情会有多么痛苦？我不想你一直深陷在这段感情里，到最终只会毁了你自己。我不是不给你机会，我只是不想我曾经当成兄长一般的亲人，就这样被这段感情给毁了。”

楚鸿云脸色一白，“小颜……”

“虽然我的话可能有些残忍，但楚鸿云，我越给你机会，你就会陷得越深，到了那个时候，怨恨和疯狂就会由心而生……”墨颜直视着楚鸿云眼睛，“你想看见那样的自己吗？”

楚鸿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