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鸣见夏谦先走,自己也不便久呆,也是转身告辞离去。
学堂外,现在只剩下黎青颜和白景书两人,面面相觑。
***
夏谦一人独自走在回住所的路上,等候在路旁的乌木赶紧跟了上来。
先前学堂里的一幕,瞒不过他们这些暗卫。
乌木小声同夏谦道。
“主子,要不要派人去监听?”
没提名,但两人心知肚明说的是谁,毕竟黎青颜是夏谦最为关心的人。
夏谦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拢,驻足了一下,目色停留在路旁一株正在落叶的树。
已近秋日,树叶也开始逐渐走上了它的生长循环。
秋死春生。
可他呢……
夏谦苦笑地看了一眼飘落的落叶。
他能等到自己春生的一天吗?
想罢,夏谦冲乌木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
有些选择,是强求不得的。
他不想勉强阿言,也没资格勉强阿言。
他能做的。
只有等。
等阿言的选择。
***
另一边,白景书将黎青颜带到一个偏僻的亭子。
而那早已摆好了茶点点心,白景书走近时,正好将他的下人支走。
待黎青颜落座,白景书先是笑了笑道。
“黎世子,看看这些点心,可还合你的胃口?”
黎青颜匆匆一扫,瞳孔微微放大,心里更确认了几分。
原身同白景书果然有一段过去。
这些点心,全是原身喜欢的口味。
就不知白景书对原身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能确认的,两人定然相熟。
只是相熟也分很多种,是朋友之情,抑或是…男女之情?
不对,白景书好似不知道原身是女的。
黎青颜仔细回忆了下自己同白景书的相处,南安郡王府时的初见,南华寺的再遇,朝考庆贺宴的交谈,再到国子监内的种种。
虽然白景书特别关注她,但确实对她的态度,不像对一个女子,反倒像是对同类。
可以确定的是,黎青颜是白景书尊重的人。
也可称——
尊重的朋友。
黎青颜越想脑子越乱,索性静观其变,说不准这次沟通,她能发现一二。
她客气地回了句。
“白世子,你找在下何事?”
白景书见黎青颜没动点心,眼里略微有些黯淡,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身形顿了一下,难得扯了扯嘴角道。
“上回…是我错了。”
黎青颜微愣。
上回,哪个上回?
朝考庆贺宴,躲她手的事?
黎青颜眼里划过几分不解,不知道白景书在说什么。
但黎青颜又不敢表现出来,她估摸着自己猜的不对,白景书说得应该是原身隐藏的记忆里面的事。
所以,黎青颜只好佯装冷淡道。
“在下不知道白世子在说什么。”
表情也不是疑惑,只是冷淡。
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适合黎青颜套话。
也不怪黎青颜想套白景书话,原身真是将记忆隐藏的一丝不露,黎青颜周身现在又危机四伏,缺失一段记忆,总归她是缺乏安全感的。
总得知道,白景书以后有没有可能会杀她吧。
谁料白景书,今个也不知抽的什么风,也不按常理出牌。
白景书见黎青颜提起这事态度冷淡,他略作停顿,转而声音有些和软道。
“也罢,这事令我二人生隙,不提也罢。”
黎青颜:!!!别不提啊!!!她嗷嗷想知道。
然,内心的小青颜如何激动,外表依旧淡定的一比,只她莫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白景书那头却接着说道。
“今日来,我是想问你另外一件事。”
话毕,白景书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信封。
黎青颜瞥眼过去,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还没等黎青颜回忆起,白景书已然将信封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在桌上,让黎青颜看个分明。
一行俊秀的字迹映入黎青颜眼里。
她睫毛瞬间颤了几下。
字迹,是原身的。
而字——
“我还能信任你吗?”
黎青颜脑中的麻线团,瞬间多出了一条。
这又是闹哪出?!
这时,耳边适时响起了白景书的声音。
“阿言,这是什么意思?”
黎青颜身形终是忍不住怔住,在听到白景书忽然这么亲昵称呼自己后,
她转了转头,看向身边的语气温柔到诡异的白景书。
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内心全然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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