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自那日你从柒小姐的房中回来之后,柒小姐倒是有了想要振奋的样子,有点精神振奋的样子,只是……”阿虚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柒小姐最近总是发愣,就那样呆呆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就连柒小姐贴身丫头月西也说柒小姐总是独自一人对着庭院里那十盆文君拂尘发呆,常常一愣就是一下午。我又去问了问陪柒小姐练剑的洛辰少爷,洛辰少爷说柒小姐最近总是没精打采的,前日练剑时竟走神伤了自己,怕你担心,下令任何人不得禀报,就瞒了下来,就连伤也是让月西草草处理的。”
“她现在何处?”
“额……听弟子们说是柒小姐到山下去了。”
“下山?”洛岸漓侧首。
阿虚听出了洛岸漓口气中的疑问与不爽,抬手擦了擦汗,硬着头皮擦擦汗,应了一声。柒小姐的事他是真的紧张啊,从柒小姐出生那天起,就注定是他的克星啊。这都十六年了,每此涉及到柒小姐的事他真的是心里没底啊!白瞎了他一个叱咤风云的老江湖,一遇到自家柒小姐的事儿也得弄得一脑门的冷汗。偏偏自家阁主老是对柒小姐……唉,确实也怪不得阁主,只是此次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没个着落了。
“可又说去做什么了?”
“啊?” 阿虚手足无措的站在下面,手心冒汗,说不担心是假,一头是自己的主子,一头是主子的闺女儿,算是自己的小主人,这两人无论是谁,都握着他的生杀大权,夹在这两人面前,他是时时刻刻都为自己担忧啊。阿虚磕巴半晌,方才开口道阿虚正担心,不料洛岸漓冷不防开口,又给下了一跳,“没,没,没说。只是听说柒小姐最近总是说心里烦闷,所以常会下山走走,倒是也不惹事儿,就只是在,额……在梅泉附近走走,逛逛集市,在茶馆坐坐什么的。也无妨。”
“无妨吗?”
阿虚现在是真的不想再在阁主身边呆着了,他一身衣服都快湿透了,想他一世英名,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阁主,我……”
洛岸漓回头瞟了阿虚一眼,似是想起什么,脸上一个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阿虚,对梅子的事儿,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出息啊!”
“阁主,说好的不拿这件事取笑我。”
“好。那你说说怎么个无妨法儿?”
阿虚回了回神,身体往前倾了倾,把声音压到只有他们二人只能听到:“柒小姐什么时候散心还会逛起集市,蹲起茶馆儿来?”
阿虚的话引得洛岸漓再次瞟了他一眼,随即莞尔一笑:“阿虚,难为你紧张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有思考能力啊!不愧是我的副手,怪不得当年父亲那么器重你。”
阿虚:额……
“走吧,再去烦烦我那些叔叔们,这些事儿既然要提上日程,也得把前戏做足喽,才能让他们有心理准备,免得吓到他们。”洛岸漓边说边起身,虽着素衣,却是一身雍容华贵,遮不住的风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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