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了,”在打听到出航消息后,路易对穆萨说,“能借我匹马吗?”
“不,”穆萨在仆人的帮助下更换纱布,“我的马脾气暴躁,不听其他任何人的话。”
“哦,好吧。”路易耸肩,毫不吃惊。
穆萨来到他面前,抬起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看着他蓝绿色的眸子,说:“我送你到港口。”
穆萨穿了身轻便的衣服,跨上漆黑的骏马,他握住路易的手将他拉上马,路易听到了他因伤口拉扯而吸气的声音,心里带着歉意,穆萨拉住缰绳,将他搂入怀中,呼吸着年轻人金发上的香气,说:“这就出发吧!”
路易的后背贴着对方火热的胸膛,腰间被他有力的胳膊紧紧搂住,几乎不能动弹,好在马匹颠簸,让这过分亲昵的举动能有个正当的借口。他们迎着朝露,穿过零碎的田地,看到正在劳作的农民,穆萨让马儿放慢步伐,看着他们辛劳的工作,说:“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风调雨顺。”
路易看着大大小小的田地中龟裂的痕迹:“这些田地似乎被荒废过。”
穆萨点点头:“这里毗邻哈桑扎德的领地,时常受到骚扰。”
这时一个年老的农民从田里走出来,看了看穆萨,给他行了礼,说:“图马科的穆萨大人!”
黑发的男人看了看他枯槁的面容,问:“最近可有哈桑扎德人马的骚扰?”
“最近好多了,大人,”老人对他说,“我正准备种些麦子,买些母鸡,这样到冬天我的孙子们就能有些吃的了。”
“今日的和平正是君主莅临的荣光,”穆萨说,“希望你越过越好,老人家。”
“谢谢,”老人点点头,问,“大人,您这是要去往何方?”
穆萨的嘴角挑了挑,搂紧怀中蒙面的年轻人,说:“带着我的爱人去看海呀!”
老人也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曾像您一样风流快活呢!祝您一路顺风!”
穆萨点点头,踢了踢马刺,黑马就像一阵风般奔向了远处。路易看着周围模糊的景色,觉得有点太快了,他拉了拉穆萨的胳膊:“在沙地里跑这么快太危险了。”
“怕吗?”穆萨低头凑在他耳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