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蝶闻言一张俏脸霎时涨成猪肝色,胸口急剧地起伏,指着她:“你……你……”
张婳气定神闲,嘴角依旧噙着一丝温和的微笑,摸了摸露在外面皓雪般洁白的手臂,隐隐觉得今日发生的一切似有蹊跷,但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得赶紧想办法弄一套衣裙换上,否则若被人撞见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不定又会生出什么风波来。
“贱蹄子,你和你娘都是不要脸的贱蹄子!”恼羞成怒的杨彩蝶口不择言地骂道。
张婳大怒,抬手狠狠地掴了她一巴掌,目光如寒冬冰雪:“再敢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杨彩蝶见她一贯温和有礼,受到欺压总是忍气吞生,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哪料到一言不和,她便大打出手,此时见她像只愤怒的野兽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竟一时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捂着红肿的脸颊,怒不可遏地骂道:“贱人,你竟敢打我???!!!”说罢,扑上前去与她撕打在一起。
张婳见她状如疯妇,心下叫苦不迭,这里毕竟不是张府,若被他人撞见,自己苦心经营了半年的筹谋说不定就白白泡汤了,不由又急又怒,向后退让了几步,却忘了身后便是镜湖,脚下一滑,“卟咚”一声,身子掉入水中,溅出大朵大朵的水花。
杨彩蝶吃了一惊,再不复适才那般气焰器张,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与害怕:“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掉下去!”又见四下无人,忙慌慌张张地跑了。
张婳一连吃了几口水,心下倒不慌,放松四肢,双腿用力一蹬,奋力地游向岸边,攀着河岸的石头爬上去,喘了一口气,却见衣裙,发髻上挂了几根水草,鬓发紧紧地贴着脸颊,不停地滴着水,要多狼狈便多狼狈。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环顾四周,不由暗暗叫苦,此处十分偏僻,大半天也不见一个丫鬟仆妇经过,怪不得杨彩蝶特意等在这里羞辱她。
“美人儿,想死大爷了!”一个形容猥琐的男子忽从假山中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双目大放精光,如狼似虎地扑向张婳,嘴里胡乱地叫道,“美人儿,美人儿。”
张婳冷不丁被人紧紧地抱住,惊骇之下大叫一声,耳畔拂过一阵阵男子浊热而急促的呼吸,不禁又羞又怒,拼尽全身之力用手肘向后撞去,哪知那男子力气奇大,双手如铁钳般紧紧地箍住她,笑得一脸淫邪:“美人儿,乖乖别动,和爷好好快活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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