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酒后桌上总有出头鸟被集团灌酒,他会被恭维、被敬仰、被激将、被鄙视。总之好歹话你只要举起酒杯就有人喝彩,喝越快越急尖叫也就越响亮。
直到喝到脸鞋拔子红脖子粗,说话大舌头哥们兄弟萦绕嘴边,跑几次洗手间翻胃呕吐。出门冷风一吹酒劲便上头,脚步裹缠,心中高兴人生难得几回醉。
狂言所有城中村混社会龙哥自己一个电话能呼来,那些说话不客气惹火的人,拉过去打个半死,谁能想象寻常人怎么认识社会龙哥,又怎么能电话呼之欲来。
喝高的男同事有利端聿,他属于酒桌被捧杀那类型,酒量不过三瓶啤酒硬被灌七瓶下肚,先前垫下肚几片肉和押饭菜全吐个空,泛黄酸水呕到鼻孔滴出,嗅觉告诉他有腐烂的味道。
还清醒同事张罗送酒醉还非要撑场面的人回家,利端聿的女友钱小信是他们熟悉的人,可以这样说认识利端聿之前他们很早前就认识钱小信。
令人难忘一幕,钱小信看见了,她期待那些话此时利端聿正在诉讼。抱着电线杆子,脸还紧紧贴着。寒露季节天还不那么冷,我们仍然可以想象他被电线杆抽走体温三十六度的样子。
“小信啊,我真幸运遇见你了,可为什么最近不理我,跟你说话还瞧不上我……”同事见钱小信来后才放心走了,他实在劝说拉扯不走利端聿。
“你喝醉了,跟我回去。”钱小信上前拽,仍然没动摇半分,看似喝醉的人烂泥一堆,当双手如钳薅住某物时候简直金箍圈严实。
“谁喝醉了,几瓶酒算什么,我能醉,哼……”
“好,没醉没醉,那你认识回去路吗?”
“试探我哼,就那边。说指着厂区方向。”看来意识非常清晰的利端聿酒醉后酒疯上来,意识清晰盖不过酒疯耍泼。
“我们回去。”钱小信去扶却被一把推开,似乎对电线杆子有段为续前缘。
“我想小信啊,我没醉。我想小信……”
钱小信该高兴,认定的男人醉酒后耍泼也心心念着她。钱小信却高兴不起来,这个男人放着近前的爱人不宠,抱着大电线杆苦诉心声。
喜也!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