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舟那头低得,就差挖个地缝钻进去了。
好不容易解完了扣子宽完了衣,柳一舟立刻钻进被窝里,并裹紧自己滚到了(床)最边上。
宋汀兰顿时一言难尽。想当初她还是水晶娃娃的时候,她多希望只穿小裤头的雍和离她远一些啊可是呢,她却被放在了翻个(身shēn)就有可能硌着脸的枕头上。
哼,今天终于轮到她报仇了。
“滚回来谁让你离那么远了”
柳一舟腾地坐起,暴发了,“你还睡不睡不睡就滚”
宋汀兰一眯眼睛,“岳唔”
柳一舟怒摔枕头堵了宋汀兰的嘴。
等她把枕头扒下来,柳一舟已经自动躺回来了。双手紧抓着被边,双眼紧闭着。仔细看就能看出来,他双手的手指和双眼的睫毛都在轻微的颤抖着,就好像生怕被人蹂躏了似的。
这可怜的小媳妇儿样让宋汀兰心痒极了,她真想扑上去吃干抹净。但考虑她现在的(身shēn)体(情qg)况,她决定为了最后的胜利还是先忍忍。
两人都静静地躺着,谁也没有说话。夜越来越深了,困意袭来,两人都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宋汀兰先醒了,她歪头看看还在熟睡的柳一舟,忍不住撑起(身shēn)子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
柳一舟正好在这时醒来。
“你干什么”他伸手就推,同时(身shēn)子向(床)外迅速挪着。
“喂,小心”宋汀兰怕他摔下(床)去,赶紧伸手去拉。
人倒是拉到了,却还是被柳一舟带得一起摔下了(床)。
动静不小,引得门外候着的谷雨,四大丫环以及柳母柳父立刻顾不得礼数了,莫不争先冲了进去。
“怎么了怎么了”一群人急着冲进里间,又因为眼前辣眼睛的一幕而尴尬刹住了车。
柳一舟在下面,宋汀兰在上面。都是刚睡醒,还没更衣,这自然衣衫整齐不了。柳一舟的衣襟大敞四开着,宋汀兰压在他光(裸o)的(胸xiong)膛上,一手投放的位置还正好是不可描述的关键一点。而柳一舟呢,双手也搂在宋汀兰的腰上。
见有人冲进来了,柳一舟意识到不雅,立刻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但这样(欲yu)盖弥彰的行为就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简直不打自招。
柳父捂着脸不敢细看,柳母则大骂出声,“(殿diàn)下的伤势还没好,你就不能忍着点吗你你你,我柳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柳一舟(欲yu)哭无泪,“娘,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
宋汀兰顺势低头亲了一下柳一舟的额头,“一舟,都是我的错。你别急,我会跟岳母好好解释的。”
柳一舟好像被这一下公开亲吻给惊呆了,愣愣的竟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谷雨红着脸赶紧上前先递衣服,“(殿diàn)下,地上凉。”
一通手忙脚乱后,两人总算各自穿戴整齐了。四大丫环早就备好了早饭,一行人入席了。
柳母柳父在经历了昨天和今早的震撼之后,也能勉强撑着跟宋汀兰同桌而食却不哆嗦了。
他们就想着,既然儿子都是最受宠的了,他们也不能老给儿子掉价不是就是出冷汗出死,这顿饭也要誓死撑到最后。
别人吃山珍海味,吃宫里御厨准备的席面,那都得恨不得长两个肚子,恨不得把舌头都吃掉,但这二老不是,他们是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挨到宋汀兰把早饭吃完,人家一撂筷子,这两人立刻也撂了。
真的太折磨人了,还不如回家吃饼子喝菜汤呢。
二老随后就主动提出了要告辞的事(情qg)。
柳一舟不愿意,他想让二老多住几天。宋汀兰同意柳一舟的意见,反正院子里空房间有的是,住着呗,她又不是养不起。
可是二老怎么会同意。先不说宋汀兰的(身shēn)份,就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儿婿,也没有岳母岳父住到人家的道理。那不是更让人看不起柳一舟吗
见二老坚持要走,宋汀兰和柳一舟就没有再挽留了,但宋汀兰给二老准备了一辆马车送二老离开。
二老感动极了。儿子昨天偷摸给了他们不少银子,今天儿婿还安排马车送他们回家,这一回去那可是大风光此前那些看笑话的人的嘴一下子就给堵严实了。
而等他们上了马车,看到里面还堆满了各种东西,包括银子珠宝药材衣物等等时,他们就更(热rè)泪盈眶了。
“我就说咱家一舟是个有福气的吧”
“是是是,你说的话一向都有理。”
老两口放下车帘后一通抱头痛哭。
马车都走出好远了,柳一舟还站在原地没动静。谷雨看看旁边的宋汀兰,就不着痕迹地一捅古柳一舟,给他使眼色。那意思是(殿diàn)下这样做还不够你谢谢(殿diàn)下的
柳一舟脸上闪过一丝不甘愿,就在谷雨以为他又要作劲儿上来时,柳一舟可算蚊子声似的来了一句,“谢过(殿diàn)下。”
宋汀兰坐在轮椅上歪头看他,笑得邪气的不行,“就这么口头谢一声就算完了啊我给了岳母岳父一马车的好东西,价值上千两呢,就不值得你亲我一口”
这扑面而来的风流纨绔画风
柳雍和一舟在心里记小本本她还调戏上瘾了是不是只是因为人设的限制吗还是故意的哼
谷雨又捅古柳一舟,那眼里的鼓励不能更明显主子,还愣着干什么上啊亲啊让这府内的上上下下都看清楚了,到底谁是这太女府里最受宠的人
他可早把四周里藏在各处的眼线都看在眼里了,不说别的,另三个侧君的心腹小童可都在其中呢。
这时候不趁机震慑,还什么时候
宋汀兰微微抬头,一副静等着某人献吻的姿态。
柳一舟拧着眉,不(情qg)不愿地靠近宋汀兰,慢慢弯(身shēn)了下去。
“喂,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ri),朗朗乾坤的,你们要干什么还要不要脸了”一辆马车正在越来越近,窗帘掀开了,常灵玉把脑袋钻出来厉声大喝着。
柳一舟一秒站直了回去,宋汀兰(身shēn)后的四大丫环一秒喜上眉梢,常侧君可算回来了。
谷雨看到那些四周的眼线都迅速跑走了,看来是去通风报信了,他立刻上前几步,紧紧护在了柳一舟的(身shēn)侧。
马车在太女府大门口前停下了,常灵玉下了马车后就直奔柳一舟而去。
“你不要脸可以,但(殿diàn)下的脸还要呢谁(允)许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殿diàn)下不敬的我看你真是欠教训”
说着他抬手就照柳一舟的脸上扇去。
谷雨心里早就在提防着这一出了,常灵玉冲过来时,他就全(身shēn)戒备了。常灵玉手一动,他也动了。他把柳一舟迅速往旁边一推,自己上前迎了上去。
啪,这一巴掌结实地落在了谷雨的脸上。谷雨也不傻,顺着这劲儿就先摔倒了下去,并就地滚了三滚。额头擦过地面上的小石子,一抬脸,一脸的血。
宋汀兰这((操cāo)cāo)作,神了
常灵玉本想出气,不想却先被吓了一跳。当众掌掴他人也是要看尺度的,轻了震慑不住,重了就会损他名声。所以他那一巴掌看着狠,事实他却是控制了力度的。
哪知碰上了谷雨这个小机灵鬼,常灵玉的三分力愣是被谷雨倾(情qg)演绎成了十二分,做足了常灵玉就是如此残暴,不把下人当人的残忍暗示。
常灵玉清楚地听到了四周围观人群中倒吸一口气的惊讶声,恍惚间好像还听到了自己打小时候就在树立的端庄温婉形象的崩塌声。
“(殿diàn)下,我没有”
他急急看向宋汀兰想要为自己解释,奈何才开了个口就被谷雨的嚎啕大哭给打断了。
“主子,奴才的脸流血了,奴才是不是毁容了那奴才就没有资格再在主子(身shēn)边侍候您了吧主子,奴才舍不得您。(殿diàn)下,您发发慈悲救救奴才,的脸啊”
资深宅斗出(身shēn)的小谷雨才不会给常灵玉一点辩解的机会,他也不求宋汀兰给他作主,他就哭自己可怜。
那小脸哭得,眼泪和血一起混得流下来,谁看到谁不同(情qg)作为一个小爷们,最重要的除了清白就是这张脸了。脸毁了,这一辈子也就毁了半辈子了。
大家不胜唏嘘,自然也就对出手的常灵玉颇多不满起来,看他的眼神都多了指责。
常灵玉没受过这,他很快就慌了,慌得越加恼怒起来,“你个混账的奴才你嚎丧呢(殿diàn)下还没死呢我让你嚎”
他说着又向谷雨冲了过去,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令人毫不怀疑他的杀气。
“常灵玉你给我站住”宋汀兰一声大喝,“你当这里是哪里你家常府吗就像你说的,我还没死呢这太女府还轮不到你一个侧君当家作主”
“你吼我你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吼我”常灵玉不敢相信地回看宋汀兰,颜面扫地的莫大屈辱感让他失去了理智,“宋汀兰,我是常灵玉我外婆是镇国大将军,我娘是驻边大将军,我舅舅是当今后君,你敢吼我”
谷雨不哭了。用不上了。常灵玉自己就能给自己作死了。
柳一舟怜悯地扫一眼常灵玉,唉,还是太年轻啊。
宋汀兰表(情qg)一凝,气场大开,“常灵玉,你就是天王老子,你进了我太女府的门,你就是我宋汀兰的人你大清早的从外面回来,你昨晚不在府里是不是谁(允)许你出的府谁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说”
她自己控制着轮椅转个(身shēn),面前一群人由四大丫环带头,莫不立时跪倒。
“(殿diàn)下息怒。”大家都吓坏了,不久前宋汀兰因柳一舟在地牢里受伤而雷霆一怒的事(情qg)他们还历历在目呢。
常灵玉终于知道怕了,他也顾不上谷雨和柳一舟了,连忙跑到了宋汀兰的面前跪下,“(殿diàn)下,我私自出府是我不对,但你先前并没有(禁j)止我出府是不是你只是说一个月内不准我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说这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现在不就是出现在了宋汀兰的面前吗无论是什么理由,他还是坏了宋汀兰的规矩。
那一瞬间常灵玉只觉得都要无法呼吸了,他心中不好的预感像密密麻麻的乌云一样转眼间就把他笼罩了。
太女府没有总管家,但负责安排主子们进出的这一块归(春chun)翠负责。(春chun)翠立刻就想解释,但宋汀兰根本不给她机会。
“你该知道你本就是留府查看的这么一个处境,结果你就是这么悔改的我是没有(禁j)止常侧君的出府行为,那你就可以知(情qg)不报吗他昨天什么时候离开的到现在多长时间了我这个太女府的主人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你行啊不如我把这个位置干脆让给你来坐好了”
“(殿diàn)下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昨天不是柳正君的父母到了么一直都在忙着为老两口招待和准备礼物的事(情qg),这一忙就不小心给忘了。奴才真不是有心的,(殿diàn)下您相信奴才啊”
夏灼也开口帮忙求(情qg)了,“(殿diàn)下息怒,奴才惶恐。(春chun)翠对(殿diàn)下的忠心(日ri)月可表,她真的是无心之过,还请(殿diàn)下看在以往(春chun)翠为(殿diàn)下的鞠躬尽瘁上饶恕(春chun)翠这一次。”
秋水也想说些什么,却被冬月拉了一下后又及时闭嘴了。
宋汀兰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你们都给我闭嘴现在倒是话多了,可是本(殿diàn)不想听了”宋汀兰端坐在轮椅上,一(身shēn)的皇家气场却丝毫不受影响。
“(春chun)翠,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有心的,我并不关心。我只知道你手中的权利已经大到了可以蒙蔽我视听的高度我如果再留你,那就是我蠢,就是对我自己残忍你算什么东西,能让我对我自己残忍”
“夏灼,你愿为同伴出头我很欣赏,可你说的话我无法认同。(春chun)翠她过去做的好,所以我上回饶过她一次了。这才多长时间就发生了第二次我是皇太女,不是宽容众生的菩萨既然你和(春chun)翠如此姐妹(情qg)深,那你们可以一起离开了。”
“(殿diàn)下--”(春chun)翠和夏灼同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吼。
常灵玉也急了,“(殿diàn)下,您不能把她们赶出太女府她们,她们是父后特意给您的人”
宋汀兰并不理他的话,“那也是我的家事,与常侧君无关。常侧君不是昨晚就出府了吗那么也不用再回来了。来人,送常侧君回常府去”
被当家女人派人送回娘家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要休人的前奏啊
“我看谁敢碰我”常灵玉站起来,也不跪着了,他哭着冲宋汀兰大声说着,“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宋汀兰了你不是你都不问问我昨晚去哪儿了,你就这样对我可怜我还一心对你好,为了你我我我柳一舟你个((贱jiàn)jiàn)人都是你”
千般恨万般怨,在看到宋汀兰的脸后,他还是做不到真正狠心。他话风一转,又冲柳一舟去了,“你说是不是你又在(殿diàn)下耳边胡乱说什么了你不是人,你就是个搅事精你非要把太女府搅得乌烟瘴气才甘愿吗你是不是要毁了太女(殿diàn)下你才甘心”
柳一舟轻蔑地看他,“常侧君真是有意思。是你先违背(殿diàn)下之令私自出府,这一大早上撞个正着吧,不知认错不说还妄想冲上来打我。我可是太女(殿diàn)下名媒正娶的正君,你是侧君,你的礼数呢到底谁是搅事精”
“你放肆如果不是你蛊惑了(殿diàn)下在先,轮得到你来做正君我今天就撕烂了你的嘴,看你还拿什么蛊惑(殿diàn)下”
“够了常灵玉,你太猖狂了你当我是什么我是傻子吗随便一个人都能来蛊惑那你更得反省你自己了,因为你连蛊惑我都做不到”
宋汀兰这话狠,正中常灵玉的(胸xiong)口。
“(殿diàn)下不,你不是(殿diàn)下。我不相信,你肯定不是我的(殿diàn)下了”常灵玉眼神恍惚,喃喃自语着。
周围的人跪了一地,没人敢大声出气都。
宋汀兰直接点名,“秋水冬月,你们俩带着人亲自送常灵玉回常府去跟老太君说,就说我太女府庙小,装不下常灵玉这尊大佛”
秋水冬月哪敢不从,(春chun)翠和夏灼的下场还在眼前摆着呢。她们要想不被一样赶出府去,就得老实听话。
两人快速来到常灵玉面前小声劝着,“常侧君,别闹了,现在(殿diàn)下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先避让一下吧。”
“我不避我不走我又没做错我凭什么要被送走我不,我就不”常灵玉死抱着马车的门,就是不上车。
秋水为难的看向宋汀兰,“(殿diàn)下,要不”
宋汀兰掐断她的话,“看来你也并不适应太女府,那好,我从不强人所难,你也和(春chun)”
冬月一个使力,把常灵玉抱起后推进了马车里,“(殿diàn)下,我和秋水送完常侧玉马上就回来”
常灵玉还想喊,被脑子已经特别清楚的秋水一把拿帕子给堵了嘴,“常侧君,您不要怪奴才,奴才也是没办法啊。”
冬月迅速把马车门关上,一甩马鞭就要走。
前方路口拐过了仪仗队,“后君出行,闲人退避--”
常雪修驾到了。
本来被人押下去的(春chun)翠和夏灼立刻挣脱人跑着迎了过去,“后君,求您给奴才们作主啊柳正君蛊惑太女(殿diàn)下,不仅要把奴才们赶出太女府,还要把常侧君送回常府呢柳正君善妒不容人,奴才们愿以死相谏,此人万万不能再留在(殿diàn)下(身shēn)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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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内心os人在旁边站,锅从天上来,干老子事
感谢冰之莹舞,岚夜勿遗和追查伪装者的组团鼓励柳小舟给各位漂亮姐姐献么么哒祝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