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绿叶子,那也是镶金钻的!
想罢,二皇子面带微笑,疾步上前,都没理会其他人,反而带着分亲昵,弯腰抬手搭在贾珍胳膊上,边搀扶人起身,边道:“乖,就当大侄子你提前朝伯伯拜早年了。”他比贾敬大十五天,伤心。
贾敬保养那么好,而他操劳着就显老,尤其是瞅着贾珍,还光棍一个。而他非但长子,次子都给他生了个小孙女了。
“谢谢伯伯。”贾珍毫不客气上杆爬着,边说还顺着二皇子的手,蹭了蹭人的手背,心下感叹一句,还没我爹的皮肤好。
不过,皇家人也的的确确跟普通人没啥两样的。
不算他牵过姨夫的手,他还在生忌那天趁机抱过皇帝,如今又摸过风头甚大的瑞王爷,是可以非常笃定严谨的得出这结论来了。
普通人嘛,不怕不怕!
下意识的,贾珍又在二皇子手背上摸了一下。
二皇子抬眸冷冷的看着贾珍。
旁边给瑞王行礼的其他人:“…………”
贾赦都忍不住想抬手捂脸了。他这大侄子,真不愧是曹巨巨设定的色、鬼。这么揩油,当着亲爹的面,对一个伯伯下手,要不要点脸?
虽然在场所有人眼睛都没瞎,贾珍眼里只单纯的好奇心,但这行动完全就可以任人发挥各种联想。
心好累,不想要独苗这个IP了。
无独有偶,谭礼在又又又又又骑瘫一匹快马,默默摸摸自己的头发,感觉有些秃头迹象了,不开心的抿了抿嘴。
心好累,完全不想去认贾赦了。
毕竟败家鬼很难养。
而他只是一株没长多少枝丫的树。
忍者肉疼,谭礼又去当铺,拿一截紫檀木换银子买快马。按着行程,他还有三天就能到京城了。
“赦叔,走吧走吧,我从今后要做一个好哥哥,去看琏二弟去。”贾珍欣赏了一下贾政的俊脸,满意的拽着贾赦胳膊,神气昂昂的看了眼贾史氏,“叔祖母,我们先走了。您没事好好教一教政二叔什么叫做兄友弟恭。免得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失了圣心。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探过来的龙心。”
贾史氏双手紧紧绞着手帕,咬牙,“那我还真得谢谢珍哥儿了。”
“不客气!”贾珍笑嘻嘻着:“谁叫我还是少族长呀,二叔出了事,我不得担责?一笔写不出贾字来。”
贾史氏脸黑若锅底。
贾赦:“…………”
贾赦后知后觉发现他大侄子这是给他找场子呢,瞅着人出了荣庆堂,身子依靠在他肩膀上,一脸肾、亏的模样,“叔,我腿肚子抖抖的厉害。”
沉默了半晌,贾赦开口:“我把红枭送给你。”
“真的?”贾珍闻言,眼眸迸发出强烈的亮光,“叔,您可真是我亲叔,亲叔叔!”
静静的看着听到话一蹦三尺高的贾珍,贾赦无奈揉揉额头,“你都十六岁了!稳重点成不成?腿肚子还抖不抖了?”
“不抖了不抖了。”贾珍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又跳了两下,兴高采烈地催促着:“叔,我们现在就去马棚,我先把红枭牵回家,明天晚上再来琏二弟。”
说完,贾珍讨好笑着:“我想明天先骑马,回来给琏弟带玩器好不好?”
“…………我给你也没用,还得你自己厉害,让它能认你。”贾赦说着,有一丝的酸涩与劝导,“你别辜负了红枭认你为主的厚望。它希望它的主人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这马是他爹的坐骑。
他爹一生共有两匹战马。一匹是他自己降服的野马,名为红啸,最后战死沙场,此后十年,他爹未再有固定的坐骑。一匹为红枭,其是上贡的御马,被德嘉帝所赐。这马跟传说中的赤兔马一般,是良驹中的良驹。但是他这个当儿子的晓得一点,他爹喜欢这马,甚至还燃起了再寻马的心,只因为这马通体红。
他爹审美很俗,就喜欢红!
这红枭乃马中赤兔嘛,有灵性,更野性,他贾赦骑不了,也没胆骑,怕摔疼。嗯,因为怕疼,他只会骑性子温和的小母马,连骑术也学得不怎么样,就够装个样子。反而贾珍这个历来胆包天的,小小年纪就闹着要骑大马烈、马要骑飞起来,摔了还敢再来,拄着根小拐杖来缠着他叔祖父。故而,贾珍骑术实打实的,是他叔祖父亲手教的,故而红枭人也骑过,还因此被参过。
上辈子,他为了安抚被设计退婚的贾珍,也把红枭送给人了。可惜红枭渐渐不让他骑了,最后贾珍抽了一鞭子,把马放生了。
“那必须的。”贾珍沉浸在即将得到梦中马的亢奋中,昂头挺胸,自信无比应了一句。红枭他肖想了好久,特帅气的一匹马,他第一眼看见就喜欢,闹了叔祖父好久,叔祖父就不送给他。他至今还记得,叔祖父很严肃,难得对他板着脸,说什么男人战马若妻,让不得。
可那时候,他又不懂,只晓得为了个野马,他叔祖父不疼他了,气得他都离家出走了,但叔祖父依旧冷酷绝情,他闹死闹活闹断交。最后没办法,他在他祖父姨夫的安抚下,改走示弱路线,颠颠跟在叔祖父身后,认认真真做了三个月的功课,还去马棚刷了一个月的马粪,喂了三月的萝卜,又学了半年的骑术。
然后又废了大半月时间,当乖宝宝学四五经做文章,才碰到红枭,还没来得及去小伙伴跟前嘚瑟,就被参了!
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