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厚照一声令下之后,外头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
哗啦啦的靴子颇有节奏。
这分明……是从外头来了一队禁卫。
这院中,顿时哗然。
张懋等人,面面相觑。
那衍圣公虽是故作镇定,可脸上的笑容却是不见了。
寿宁侯张鹤龄禁不住道:“呀,不是说好了来此只是谈谈京察之事,还有饭吃的吗?怎么就不能走了。”
可惜,没人答他。
张鹤龄见没人吱声,生气了,毕竟是国舅,也是要面子的:“到底有没有饭,说个准话吧,做人不能不讲信用。我张鹤龄也不是好欺负的,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不给饭吃,无论是谁,地位多尊贵,谁也拦不住我,我这就走,这梁子便算结定啦,从今往后,一刀两断!”
他的话,掷地有声,在这堂中绕梁不散,经久不息。
朱厚照嫌他多事,禁不住瞪着他。
可张鹤龄也有自己的骄傲,同样倔强的眼神瞪着自己的外甥。
目光短暂的交错之久,朱厚照居然认怂了,正事要紧,暂时不要节外生枝为好:“三餐自是管的,且丰盛无比,安心在此,先办完公务要紧。”
张鹤龄才收回了倔强的眼神,压抑住内心深处如小鹿乱撞的激动心情,听到饭食还丰盛,心念一动:“可以将家弟叫来吗?他已饿了许多天啦。”
自亏了也很流畅,让人一目了然,里头还有许多的口供,不只如此,还有关于钱治此人经济情况的调查。譬如,查出他这几年置办宅邸和购买奴婢,就花去了道:“你经办此案,对此案有何看法?”
刘建文行礼道:“证据确凿,既已有眉目,下官恳请诸京察使签发搜法令,下官入其宅邸搜查,并且暂将此人羁押。”
朱厚照四顾一眼:“你们如何看呢?”
方继藩第一个道:“我无异议。”
萧敬随即笑吟吟的点头:“殿下,奴婢也无异议。”
张懋等人纷纷点头。
欧阳志人等,自也点了头。
梁储若有所思,终还是点了头。
倒是那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颇有几分顾虑,他们下意识的看向陈田锦。
陈田锦咬牙道:“不可……此事理应……”
不待他说下去,朱厚照便打断了她:“可惜多数人已经同意了,你是少数,这样说来,便照准啦。”
陈田锦:“…………”
“由哪个京察使签发搜法令和拘押的驾贴呢?”
方继藩笑了笑道:“陈公来吧。”
“对,陈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