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大的汗珠从徐伟光的脸上滑落,满是肥肉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在祁穆远的大力之下,徐伟光完全不敢挣扎,他怕自己一动就会惹怒祁穆远,那么他的整只手或许就都不保了。
“你……你你……放开本官!啊!”不过只说了几个字,徐伟光得到的便又是一阵剧痛。此刻他的右手食指红肿不堪,甚至还透着一丝紫黑色,这是血流不通导致。而食指的弧度也呈现一种诡异的状态,几乎都贴在手背上了。
徐伟光是个贪图享受的,从来都只有他让别人生不如死,自个儿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罪呀,登时就忍不住了,大叫的同时也怨恨上了祁穆远,还想着先拖住祁穆远,然后再叫人来给他报仇呢!
尽管他的眼神隐藏得极好,但祁穆远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徐伟光的心思。
猛的松开徐伟光,祁穆远就那样冷冷的盯着他,犹如实质般的杀意让徐伟光心里一个咯噔,蹲守意识到眼前之人的不同来。
抱着自己动一下就疼痛异常的手,徐伟光不由朝后退了两步,喉头滑动之间,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阁……阁下是哪路好汉,还请报上名……名来!”说话间,徐伟光已经把祁穆远和隐一当成打家劫舍的人了。而自己安排在外头的人想来也是被解决掉了,与其硬对硬,他还不如聪明点,为自己争取点时间呢!
只不过,徐伟光也在想这通州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厉害人物,居然能够不声不响的进入他的府邸,还如此的有恃无恐。思及此,徐伟光在惊惧的同时也不由暗骂府中养的人都白养了,竟然连两个人都看不住!
看着徐伟光那不住变幻的脸色,祁穆远冷哼一声,倒也没有挑明:“哼,徐大人方才不是还很威风吗?怎么现在竟像个胆小鬼一样瑟瑟发抖?在通州这样的地界,有你这般的一个官员,倒真是白瞎了通州的好风水呀!”
说着,祁穆远径直又坐下,随着他的动手,他背后的大刀发出“铮”的一声颤鸣,吓得徐伟光又是往后退了一步。
视线在祁穆远身上打了几个转,徐伟光到底是忍不下心中那口怒气,也想着眼前不过两个人,就算胆子再大,也得顾忌一下他身后的军队。方才他也是被镇住了,这才忘了自己还有一张底牌,眼下一想起,顿时就觉得有所倚仗,背不禁挺直了几分。
“哼,本官如何不劳烦你才说道!看你的样子,颇有几分功夫,若是你臣服于本官,在本官手下做事,本官便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何?”
话音落下,徐伟光的眸子里尽是笃定与自信。祁穆远二人一身普通衣衫,那布料连他府中的下人所穿都还不如。人都是贪婪的,特别是过过贫苦日子的人,更加向往衣食无忧的生活。在他看来,他所做出的这个承诺,定能让靠着打家劫舍过日子的祁穆远心动。故而,徐伟光根本就没想过祁穆远会拒绝。
瞧见徐伟光如此作态,祁穆远不觉有些好笑。只是他现在也没有再逗弄徐伟光的耐心了,在徐伟光说完这句话之后,祁穆远径直拿出一枚烫金的令牌,冷声道:“徐大人口气不小,就是不知道徐大人是否养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