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的这个样子,却更加的给阮明玉丢脸。要不是阮明玉现在忙着演戏,怕是珠佩已经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放下茶杯,上官莲娘好整以暇的看向珠佩,眸中的寒霜使得珠佩打了一个寒颤,阮明玉连忙又掐了珠佩一把,自己却忙不迭的呻吟几声,表示自己已经痛得不行了。
“阮侧妃是贤王的侧妃,现在出了事,自然应当让贤王来处理。怎么,在你的眼里,一个大夫,比贤王的亲骨肉更加重要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珠佩哑口无言。
是呀,贤王是阮明玉的夫,阮明玉怀的更是贤王的孩子。现在孩子出了事,难道不应该去通知父亲?
可是,请大夫不应该更是人之常情吗?
没有让珠佩纠结多久,下一刻贤王便是匆匆而来。只是,贤王的视线在第一时间却是并没有看向阮明玉,而是落在了上官莲娘的身上。
此刻的上官莲娘一袭大红色袄裙,纤弱的肩膀上一件雪白的绒毛披肩,白色与红色交映,给人以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这样的上官莲娘,绝艳的脸更添一份妩媚,那眼角的泪痣愈发的惑人心魄。
如此这般,贤王竟是被这一眼,全部吸去了心神,哪里还记得什么阮明玉,什么骨肉!
见此,上官莲娘不由在心底嗤笑。
以前与原主你侬我侬,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原主。却在原主遭受陷害侮辱的时候置身事外,甚至与原主站在对立面。那现在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或许,贤王一开始就只看中了原主的样貌和家世。
思及此,上官莲娘眸间便带了丝丝的嘲讽,想着原主最后为了贤王灰飞烟灭,那抹嘲讽就更加浓郁。
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胸膛,贤王不禁胸口一疼,痴迷的神色渐渐回转。只是那双眼却还是不愿从上官莲娘身上移开,眼神更是复杂。
“王爷,侧妃身子不适,奴婢恳请王爷为侧妃请大夫呀!”珠佩猛地跪在地上,忍下对自己小命的担忧,打破了贤王旖旎的心思。
蓦然被人打扰,贤王自是不悦至极,但好歹还是想起了自己前来的目的,看见阮明玉扶着肚子不断痛呼的模样也有些心疼。毕竟,阮明玉与之前的上官莲娘,何其相似啊!
厉眼狠狠地瞪向珠佩,贤王上前坐在阮明玉旁边,然后将阮明玉搂进自己怀里。
“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快给去明玉请大夫,还是明玉和小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要了你的命!”将怒气全部撒在了珠佩身上,贤王显然是下意识的将上官莲娘当成了他的自己人,不愿问责上官莲娘。
可是,阮明玉费心费力的演了这么一出戏,为的就是给上官莲娘一点颜色看看,要是就这样被上官莲娘躲过去了,她又怎么甘心?
故而,在珠佩忙不迭的跑出去找大夫的同时,阮明玉软软的靠在贤王的怀里,面上痛苦之色更甚。苍白的脸色挂着斗大的汗珠,也不晓得阮明玉是不是自残了,才能将戏演得这么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