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该起床了。”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耳边传来了老妈叫我起床的声音。
“妈,你怎么来了。”
头还有些疼痛,昨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又让自己的老妈看到这一幕,看来少不了一阵唠叨。
我闭着双眼,苦笑了一声,反正都唠叨一辈子了,也不差这一次。
我叫宁浩,二十七岁,未婚,是个依靠写稿子勉强度日的loser(失败者),就在昨天,我心爱的前女友结了婚,当然,新郎怎么可能是我,至于喝成白痴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从小到大,有很多遗憾的事情,上学的时候中等,没什么特长,考上了一所刚过本科线的大学,毕业之后没什么好的发展,一直写书勉强度日,不温不火,长时间以来,我都觉得这是自己的一生,不会再有什么机遇了。
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甚至连工薪都比不上,只能算是体力劳动者,我妈这辈子为我和我爸操了不少心,总觉得没能帮上我而过意不去,但我心中明白,是我亏欠她的太多太多。
“宁浩,你再不起床我就扒了你的皮,还上不上学了!”
有种恐惧叫做你妈叫你全名的时候,虽然已经奔三的人了,但在父母眼中,子女永远是个孩子。
听到扒皮我还是挺害怕的,小的时候,每次听到这个词语,就证明我离挨揍不远了。
等等!上学?我都二十八了还上什么学?今天老妈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霎时间,我的脑子忽然清醒了不少,朦胧的睁开了双眼,诡异的看着我头顶的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老妈,你没病吧。”
“你说呢?”
老妈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不停的敲打的着手心,一副我再不起床就要扒了我这层皮的架势。
有些恐惧是源自内心的,对于我老妈的这副架势,恐怕我即使老了也会无比畏惧,只能乖乖的听从命令。
双眼还有些模糊,我坐在床上,下意识的摸着本应该在身边的水杯,可却怎么也没有找到。
“老妈,你大清早的怎么来了?”
我一边摸索着拖鞋,一边强制自己精神起来,我笑着说道:“逛早市路过我这里了?怎么还买个鸡毛掸子,小时候打我没打够啊?”
我家这辈子没什么财产,只有这一套房留给了我,准备成家的时候用,而老爸老妈则是搬了出去,租了个小门脸,开了间小仓买,勉强攒着收益不多的血汗钱。
因为是北方小城的缘故,所以房子也并不值钱,毕竟拆迁的安置房,能有多少,而就是这样一间楼房,或许就是我下半辈子的容身之所,成家之地。
啪!
忽然感觉到后背一阵疼痛,鸡毛掸子毫不留情的抽在了我的身上,紧接着一股火辣辣的痛楚还有老妈的声音共同传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看你是魔障了,大清早的胡说八道什么,你看看几点了,你爸这个时候都开始出车了,还不赶紧收拾收拾上学,是不是皮子又痒了!”
这一鸡毛掸子彻底把我打精神了,睁眼望去,面前的场景熟悉又陌生,这,这不就是我小时候的家吗!这不就是拆迁所换来的那套楼房吗!
“妈?”
我凝视着老妈的面庞,眼中浮现出了复杂的情愫,她年轻了,也漂亮了,多了些干练,少了些焦虑与憔悴……
“我,穿越了?”
我的脑子如同计算机一样,浮现出了无数小说中的桥段,难道剧情里的故事真的发生在了我身上?金手指,外挂,走向人生巅峰?
“看来我真是喝多了,酒还没醒,算了,还是睡觉吧。”
一阵嘟囔后,我再次倒在了小时候居住好多年的木板床上,蒙头大睡起来,还别说,这梦还真让我找回了不少儿时的记忆,如果真的能够重来该有多好啊,或许,这辈子就不会留下那么多遗憾,也不会再潦潦此生了。
啪!
又是一记鸡毛掸子,老妈火气十足的抽在了我的身上,边抽边骂:“你还喝酒,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喝你爸的白酒了,一个喝酒的就让我不省心,你小小年纪还敢偷酒喝,看我不抽死你,气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