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叔应该是在玩斗地主,而且看样子刚才赢了,心情愉悦,我道:田伯,我想向你请教一件事。
何事?
田三叔您清楚易魂术吗?我话音刚落,他那边玩斗地主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随后手机中没半点声响了,仿佛是有人用手捂住了手机一样。
过了片刻,手机中再次传来田三叔的声音:小伙子,你从哪知道的易魂术?
田三叔应该是独自一人走到了寂静的位置,因为手机中没有旁人的杂声了,我这才说道:别人告诉我的,我现在有点事要做,可这易魂术太厉害了,每次刚一露面就被发现,田伯你晓得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谢谢!
停顿了一会,田三叔道:这次你再去那个地方的时候,牵一只羊。
我一惊,问道:牵一只羊就可以吗?
田三叔训斥道:急什么急,都让你吃了是吧?
我的脸顿时一红,不敢再说话,他继续道:你牵一只羊,至于牵什么羊,无所谓,是羊就好,大的小的也都无所谓,然后你找一颗狗牙,切记是未交配的黑公狗,拔掉狗嘴上的一颗牙齿,用这牙齿在羊身上点一个小红点,这个红点,你最好粘上朱砂,用处男的血爷行,就是用童子血也行,然后再将狗牙戴在羊脖子上,这样效果肯定有差异,可是都问题不大。
确定他说完了,我才问道:田三叔,那个红点,估计点在什么地方?
无所谓,反正点在羊头上就好,羊头那么好找,你不可能点到羊屁股上吧?
我说那肯定不会,谢谢田三叔了,得空找您喝一盅。
田三叔笑了笑说好,我俩挂了电话。
当即我就直奔菜市场,找到一只待宰的羊,这事简直是太简单了。
乡下人几乎人人都吃过狗肉,但却不是人人都杀过狗。我小时候就见过一次杀狗,拿着棒子在狗头上,拿出吃奶的力一敲,不用割断脖子,打晕不动就行,然后用绳子系住脖子掉在树上,就像人上吊一般。
那被吊死的狗,就被人从头开始剐到尾,结果整个土地上都是一团鲜血的痕迹。现在经济发达了,国家禁止屠杀,可有一部分人还是喜欢吃狗肉,都在黑市暗地里交易,毛都剐干净了,因此具体是如何拔毛的,大概许多人都没有亲自体验过。
到了菜市场,我二话不说,甩出去二十块,对那老板说道:看见没?就那只羊,屁股上翘得最高的那只羊!我就要它了。
老板虽然不清楚有人花那么多钱买只羊,但还是爽快的接过了钱,双手牵着羊绳,笑哈哈递给我。
这根羊绳子不是很长,在回宾馆的路上,我心里盘算着,该去何处弄黑公狗牙呢?
要是单为了去龚大爷家中而买一条狗,不太划算吧?
先不说划不划算,我去过龚大爷家中之后,忙完了我所要做的事,以后这条狗如何安置?这是个要处理的麻烦。
这个麻烦确实蛋疼,我徘徊在宾馆的楼,在小卖部前买了一瓶牛栏山和一袋花生,蹲在原地无精打采吃花生,一会接一会的灌一口。
也就是在我正束手无策的时候,一条脏兮兮的大黑公狗,摇着尾巴朝着我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到了我面前,伸着舌头,流着口水,全神贯注的瞅着我手中的白酒瓶。
我笑了,道:老兄啊,你还会喝白酒吗?
那狗不知道是不是能听懂人话,朝着我汪汪叫了两声,依旧是对我手中的牛栏山白酒瓶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