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外回来之后,他原本活灵活现手竟然再次如死人手,就像刚死了没几天一样!而他的脸,竟然变得苍白如一张白纸。
我被吓得一大跳,到了嘴边的话,也不敢说出口来,龚大爷的舌头不能说话,骑三轮车途径我们身旁时,又朝我露出笑容,此刻我只觉得龚大爷的微笑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他骑三轮车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侧头看了一眼三轮车上装的长方形的大木箱子,同时再次有一阵血腥的气味涌进我的鼻腔里!
黑衣男子眯眼道:如今,我们所要调查的事情多加一条,看看龚大爷每天夜里骑着三轮车去往何处。
此刻我对龚大爷的印象,完全变了。
我觉得黑衣男子说的话十分有理,人不可貌相,我心想:切记还是不能太信任何人,包括龚大爷。
折回到市里租住的宾馆时,我爸突然给我打过来电话。
“非灵啊,这几日事忙不?”
我立刻道:不忙,爸,你有事情吗?
“明天是你爷爷的尾七了,有空的话,回来一趟吧。”我爸说完,我嗯了一声后,就先挂断了电话。
尾七,传闻是人死后灵魂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日,我想,我应该和爷爷好好的告一下别。
次日,黑衣男子留在此地,我自己则是坐班车回到了市里,到了家中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跟家人一块直奔墓地,给爷爷烧了些纸钱,心中万分感概,生命如此的短暂,说走就走了。
下午在家里吃了一顿便饭,由于农村老家房屋的床也不够睡,我就直接坐班车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中。
这里是县儿村,距离44路公交车的站台也蛮近的,白班的44路公交车都是最先进的电力驱动,而且司机也都认得我,见我上了车,就笑着打招呼:吴老弟啊,这几日去哪潇洒了呀?
我笑着回复道:没有,回老家忙了些事。然后我又顺口问了一句:对了,杨师傅,我这两日不在,潘子店东站公交车是谁在开啊?
杨司机道:都是老汪在开,这两日可给他憋坏了,天天都想找个人一快来喝酒,哈哈。
我也跟着笑了笑,就坐在位子上。
在杨家村那一站下车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也都亮起,独自一人走在路灯下,不知不觉的又想起了贾世浼。
真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拉着她的玉手,慢慢的走在路灯下,无论风吹雨打,还是白雪冰雹,就这么一直走下去,那该多好啊。
在路旁的小摊位上看到别人正在吃一碗云吞,突然就想起爷爷陪我一块吃云吞的记忆,摆摊的中年男子一声呼唤:“这位先生,来碗云吞吗?”他打断了我的回想,我说:“”好啊!”吃完后,我回到自己的出租房中,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因为习惯熬夜了,太早了也睡不着,就起身去广场上,看那些大妈大爷跳的广场舞。
时间悄悄流逝,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多,跳广场舞的,摆地摊货的,就连打野战的小情侣们也都走了,广场上的灯光都熄灭了,我也起站起身来,打算回到出租房里。
从广场走回宿舍,要途径潘子店东站公交也就是杨家村那一站,路过站台的时候,我心想要不在这里等一会,看到谢天了,就去跟他打个招呼?
可转念一想,我当初是说有事请假,假如半途回来了,也不去上班,那让人家怎么想我,想了一想,算了,还是直接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