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了片刻后道:好,走过去拍拍门。
我们走进龚大爷家的院子中,全神贯注的看了一眼正屋的青木门,虽是紧紧闭合,但却外边没有锁上,按此情况来看,应该是从里头用穿条木关上了。
砰砰砰...
我轻轻的拍了三下青木门,里面压根就没得任何动静。
砰砰砰...
我再次轻轻的敲了三下,里头仍旧还是没有发出声响。
“村中人说龚大爷不是晚上下地干活,白天呼呼大睡吗?这会应该正在酣睡中,我们就不要进去扰人清梦了。”我刚跟黑衣男子讲完这句话,突然屋子里头竟然传出砰砰砰三声响,就仿佛是有人从里边敲门一般。
我吓了一大跳,小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黑衣男子也是不由自主的朝后倒退了一步,随后我俩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砰砰砰...
里头又传出三下敲门的声响,他大爷的腿,怎么一回事?我的十个脚趾头都顿时无力了。
“龚大爷家中实在太过于古怪了,赶快撤!”讲完,黑衣男子几乎是拉着我的手腕,转身就大步走出龚大爷家的庭院,出了庭院,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出了村子。
我说黑哥别跑得那么急,青天白日的怕个球。
伫立在村子口,黑衣男子心有余悸的道:龚大爷家的四处透露着诡异,难不成你没有看出来吗?
我一惊后,道:那拍门声确实古怪,却也有可能是龚大爷突然醒了,故意站在门后吓唬咱们,有这个可能性吧?
黑衣男子寒笑一声,道:当然有这个可能性,可一头乌发的老大爷,根本不会如顽皮的孩子一样,故意捉弄人,方才你是否有发现龚大爷饲养的小狗崽有什么异样?
我说没看出来任何不同,这个还真没在意。
“狗,似乎永远都在吃,它们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低着头,在地上嗅食物,闻到陌生人的气味也会大声嚎叫,龚大爷家养的小狗,非但不叫,还不到处找东西吃,而且还聚在一块,同时注视着我们,那灯笼般大的双瞳像极了刚出生婴儿的眼睛!”
黑衣男子说完,意味深长的望着我,我道: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啊,接着讲。
“这样的狗,假如我没猜错的话,打从它们出来的那一日起,喂养的压根就不是食物,而是拿人的血肉来当饲料喂的!”
我草!黑衣男子的话,吓得我头皮发麻,他见我反应太过反常,继续道:只有吃过人肉的狗,才会变成如此。
我的心顿时颤抖起来了,而且心跳得越来越快,黑衣男子看我面容有几分惨白,突然一手就拍着我的肩膀,讲道:院子里那棵杨树,更为古怪,只不过我现在暂且不告诉你古怪之处了,免得你心底落下惊恐的阴影,那可就对我们太不利了。
这话说得十分有理,因为我们还要去龚大爷家里,询问他一些村里的情况,可这话我觉得还不如不讲,他如此一讲,我反倒更是牵挂着那棵杨树了。
“如今,我们回市里,买肉、买米,买黄纸跟蜡烛,否则的话,这村庄我们夜里是断然不敢冒进的。”
折返市里,我俩割了点猪头肉,买了几扎黄纸,以及白蜡烛,最后又去一家酒店里弄了一大碗白米饭,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这就重新前往杨柳村。
离村子很远就可以看到了那座新墓,碑前插着的几根引灵旗,在晚风的吹拂下,缓缓晃动着。
我俩提着袋子走了过去,黑衣男子将白蜡烛取出来,点燃后,插在了碑前,左右各一支,中间放置一碗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