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先生便就将电话挂断了,即便如此,我的身体还是习惯性的发抖,我害怕这个男人,特别害怕,以至于他说的每句话我一点都不敢去违抗。
现在我带着一丝期待,等着先生的降临——不是说我房间有鬼吗?最好你们能闹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竟然产生了如此恶毒的想法,或许并不是我不善良,而是我受的折磨太厉害,但我却又不敢想的太恶毒,我怕先生一倒下,我也就不再存在了。
先生一向是个行动派,他打完电话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车就在我单元楼下停下来,我攥紧了衣角,可能是太久没有见到他了,我竟然就像是第一次见先生那样紧张。
车停稳后,司机连忙下来给先生开门——他一向如此,别的老板,司机开门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尊贵,而先生他却仅仅是因为懒,先生这人极懒,就连床上之事,都是别人动,他不动。我都在怀疑,先生是不是去厕所都得有人给他脱裤子,当然我从来没敢问他。
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从车里走下,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三七分,对上他那一张稍微有点肉的脸,就像是一只浑身漆黑的企鹅,他的手随意的背在后面,眉毛紧紧的皱着,就像是领导视察领地一样,对我所住的地方挑三拣四:“这破地方,都透着一股子酸臭味,鬼都喜欢这样的地方?”
“几天没见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拿着东西,上楼!”他一眼就瞥见了等在门口的我,嘴角轻轻上扬,带着些许蔑视,就像是看蝼蚁一样看着我。我的的确确是他手里的蝼蚁,也只能谄媚的凑上去给他服务。
也不知道他带了什么东西,挺沉的,里面似乎还掺杂着铃铛的响声,我想起他来之前说的话,瞬间脸都白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做什么都凭借自己的喜好,我只是他手里的玩具,不得反抗。
“什么破屋子,啥东西都没有,鬼呢?”先生走进我的房间,好奇心十足的检查着我的房间,每个房间他都踏足看了看,只是不知道是嫌弃还是怎么着,手一碰都没碰,我给他拿的拖鞋他都没穿,他好像只是单纯的对鬼有兴趣,就像是小孩子发现奇怪的事物一样。
“还真得我重新教你?”先生指了指我手里的包裹,然后冷冷的说了一声:“换上!”
我几乎是屈辱的打开了那个包裹,明明以前做了无数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格外的不想做,可能因为听说我房子里有鬼,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竟然拆包裹的时候会想到吴谢,我心如死灰,大概也是因为,如果拆开了,可能跟吴谢在一起的机会就会更少了。
包裹里面是一身黑色的衣服,跟先生的黑色西装似乎是同一个料子,在先生趣味十足的眼睛里,我慢慢的褪去身上现在穿的,然后穿上他带来的衣服,他眼也不眨的看着我脱衣服的全部过程,然后感慨一句:“安安,我就是特别好奇,为什么你的脸不好看,身材却不错呢?”是的,他好像讨厌我的脸,现在好点,前几次他都是让我带着面具或者布伺候他。
我没回答他,我的双手几乎是颤抖着,把他带来的猫咪装穿上。猫咪装的布料太少了,几乎能称上是叹为观止,甚至都不如内衣。裤子后面还带着一根长长的尾巴,尾巴里面也不知道是塞了什么东西,竟然能直直的竖起来,只是特别的沉,我每走一步都要使劲撑住自己身体。
先生走过来,从那个包裹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猫耳朵,然后慢慢的戴在我的头上,又拿着一个小铃铛,挂在我脖子上。只是我一见他靠近我,我便有些瑟瑟发抖,逃也不敢逃,竟然真的像是小猫咪一样。
他见我发抖,眼里的兴味更浓重了些,他慢慢的附上身来,在我的耳朵旁边说道:“怎么又害怕了呢?不是都习惯了吗?”他呼出来的气息扑到我的脖子里,就像是搔痒一样,我不自觉的缩缩脖子,感觉浑身都发麻了。
他的唇慢慢的从我的耳朵摸索到我唇上,他慢慢的加重了力道,将我压在我那张小床上,用力的亲吻着我,他的手伸到我那仅存一点点布料的衣服里,慢慢的揉搓着。我有些意乱情迷,那丝意乱情迷都淹没了我对他的害怕。
他的唇又开始转移,挪到我另一个耳朵旁边,他喘着粗气,问:“想要吗?”我几乎是哀求的看着他,跟了他一年有余,我其实也稍微摸清了他的喜好,在这种时候,他其实最喜欢这种跟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神,这样让他觉得自己更行一些。
他果然有些受不了了,他直起身子来,然后示意让我给他脱掉他的衣服。我颤抖的手触摸着他衬衫的纽扣,不得不说的是,此时此刻,我连一点吴谢的影子都没想着,甚至都忘记了,家里说不定还有个鬼。
“噗通。”门外的桌子上,有东西掉了下来,紧接着,一件一件的,就像是地震一样,所有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都掉了下来。我清楚的看见先生的眼里有一丝兴奋,他就像是安逸了太久的狮子,一发现值得出手的猎物,就想去活动活动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