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岚将用手眼泪抹去,拉着玥儿,说道:“口口声声说什么守信,分明就是迂腐。若不是这份迂腐,我嬷嬷哪里会不愿见你。”留下这么一句话,石岚便和玥儿进了里屋去。
被石岚这番奚落,全道知哑口无言,唯有内心怨想:“当真是我迂腐了么,蓝蝶儿,当初我若是答应你,随你一同到五毒教,不知道如今又是如何……”
这边正哀怨自身的老人暂不说他,那里屋中,比之前在院子中脸色苍白不少的唐怡清,见石岚领着玥儿进了,停下为白晓拔去身上毒针的动作,小声询问道:“方才屋外,你们提到来袭的是唐门之人?”
“没错,领头之人是唐门……唐郑奇。”便是提及这名字,石岚也满是怨恨。牵着玥儿的手不觉得握紧。听得玥儿呼道:“阿娘,握疼我了。”后,才忙将手松开。接着又补充道:“当年与唐盟施兄弟般要好。”
“可他,终究将我爹害了。”唐怡清悲上心头,闭上眼将之压下。再次睁开已经湿润。到门前,转身对着床铺上白晓、吴婉、罗敏三人一跪,哽咽道:“此次若不是我,你们也无需遭受这苦难。”
见得唐怡清带着些许泪珠,满脸愧疚地跪在地上,虽左小臂还使不上劲,可白晓仍以肘部将自己撑起,面向唐怡清说道:“起来,别跪着,这事情怎么能怨你。我迷路于此,还可将你遇到,这只能说是安排好的缘分,注定我要与你受了这苦难。”
听了白晓的话,便是石岚也有些许为之动容:“说得好,既然喜欢,那便随着去,往后无论发生何事受着便是,省的日后落得遗憾。”故意说得大声,好似就怕有人听不见一般。随后,又问唐怡清:“他将你爹害了,又是怎么说?”
“荃爷爷与我说的,可是之后,荃爷爷为了护着我离开,便将那恶人挡住,怕也是遭害了。”接着唐怡清便将那日唐荃护送唐盟施遗体前往唐家堡墓园,要将其夫妻二人葬与一处,在路上告知于唐怡清,杀他父亲的是何人,与她父亲是何关系,又是如何对老门主下毒手,这般说明了。在埋葬好后,去往唐门堡外后山的寒潭时,又被处理完门中不服之人的唐郑奇追上,且战且退终到寒潭,封住来路,使唐怡清粗略学了闭气功法便将她推入了寒潭。自己则是溜与原地,欲与唐郑奇做了了断。
唐怡清说完后,屋内,原先还对她有些怨气,却因石岚而不能言明的吴婉、罗敏二人暗想:“年纪与我相仿,却一日间举目无亲,如何让人恨起来。”心中自是不在怨恨,反对唐怡清生起了可怜之情。
石岚本就对着唐郑奇怨恨至极,如今听了这般话,大骂道:“当初与我初识俩年便已显露恶人之性,不想此人竟是连生父也能下手。而某人,却还将至放走。”些许停顿,继续道上一句:“可笑至极。”
说得如此大声,坐于外屋中堂的全道知对于对于石岚的话,自然是全听到了。本在此修养身心多年,按说心性难动。可不知为何,今日却是因石岚先前的话,致使他已有烦心,如今在听了这般话,更是觉得是在激他一般,是以起身道:“这般猪狗不如之人,趁得还未走远,我便将他命取来!”
说完才没走上几步,却听得石岚道:“现在去杀他作甚!将白小弟身上毒针去了才是正事。”回身一瞧,石岚在俩屋间门前站着,催促着他:“放着人不救,还赶着去杀人。当真是老糊涂了不成?”
今日诸多往事被提,这全道知心思已乱。听着石岚的话,好似找寻了寻到了主心骨般,忙着应下,来到里屋。来至白晓身旁,对他说道:“看你这般毒针是入了腿骨了。得将皮肉割开些,好将之取出,忍着些。”随后要过了石岚的匕首,在往白晓其中一只伤腿连点,便出刀了。全道知下手极快、极稳,刀刀避开血管经脉,露出腿上的针。
“忍着些。”
又一次的提醒,接着内力运用凭着竹镊子,便将入了腿骨中的毒针取了出来。自第一枚毒针到全部取出,全道知道也花了数十息。料理完这一条腿后,抬头一瞧,白晓却是已近昏厥过去。全道知虽封住白晓穴道,使得痛感减弱,可这钻骨的疼痛那是凭着这般手法便可减少。是以白晓忍者喊叫,无处发泄,因而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