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石岚这般说,唐怡清虽有羞意,却也只好脱去了身上衣物,任由石岚施展。却见的石岚手持锋利匕首,往锁骨下一寸那鼓起的蠕动处外围,划上一刀,随后一挑,带血的蛊虫便落在了地面。这般重复作为,在唐怡清腹部、腰背、臂膀的五处地方匕首轻挑,地面就又多了蠕动不止的五条血色蛊虫。
石岚将匕首擦拭干净,归了鞘,放于一旁。随后取过放置与旁处,用以放置药瓶的褂子,摸出一个不知何种木料制成,通体微红的圆盒子。打开盖子,里边是比盒子还要更艳些的粉末。右手往里面一抹,带起一些,而后往唐怡清身上划出的口子上涂抹,唐怡清当即吸了一口冷气。
石岚道:“此物乃是以止血,消炎的良药。难免有些疼痛。”重复几次,将唐怡清伤口全涂抹个遍。
看着那伤口处结块的药物,唐怡清道:“不愧是止血良药,才涂抹上,便已近止上血。”伸出手指,在其上摸过,确定不会因外力出现裂开的情况,唐怡清便穿回了衣服。却见石岚已近蹲与地上,将挑出的蛊虫装入一个小瓷瓶中。唐怡清不解,便问道:“这是做什么?”
石岚手中拿着草梗,使这血蛊缠与其上说道:“血蛊培养不易,这金丝血蛊与其更是少有,可说是百中寻一。”却见这血蛊通体血色,两侧则各有一条金边,缠与草梗上,丝毫未将草梗染红。将全部蛊虫都放入瓷瓶后,石岚便起身,推开房门。
门外,白晓时刻注意着屋里的情况,见得石岚走出,赶忙上前询问:“石岚姐,她如何了?”
石岚说道:“人已经醒来,蛊虫也已取出,只不过体内之毒尚在中合,这几日每逢午时、子时还需阿叔为其护住心脉。”关上屋门,转身面向老者欠身,说道:“去教中的日子得推移几日了,望阿叔见谅。”
老者摆手,说道:“无妨,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日。况且她也不一定愿意见到我。”
见他二人说与自身无关的事情,白晓心想自个儿不便听取,就推开了里屋的房门。
里屋内,唐怡清坐于床沿脸色发白,冷汗自额头冒出。体内中合的毒素带来的疼痛感,让浑身筋脉不住地痉挛,咬着下嘴唇,双手紧抓着裤裙。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后,这副样子消失无踪,若不是额头尚存的冷汗,和惨白的脸,便与往常相同。
唐怡清看着一人走入,那人进来后转身便将房门关上,待其再次转过身来后。
“白晓!你怎在此处?”
才转过身子,便听了这么一问,白晓回道:“本是来寻你,可到了川蜀境内,却不想迷了路,而后便寻到了此处。现我已在此快四五日了。”
唐怡清看着白晓,沉默无语,稍后道:“你过来些。”白晓依言,走近了去,却不想唐怡清伸手就在他脸上一抓。白晓问道:“你抓我做什么?”用手一摸脸,幸得唐怡清现在身尚无力,这一抓脸皮都未破。
唐怡清说道:“我怕,怕如今见到的你是个假的。”随后便没了声音。白晓听后,见唐怡清神色有些暗淡,便故意打趣道:“我二人当初也就认识了不到一月,离开后却是已有快俩月未见了,难不成你当初与我一见钟情了?”话语落下,却见的唐怡清已抱着双脚,蹲在床沿,说道“就剩我一人了,唐门……父亲死了,荃爷爷为了保护我也死了,逃出来的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说着就将脸埋进臂怀中,藏起潸然泪下的样子。
许久,见她仍旧这般样子,白晓便在她身旁坐下,伸出手拍打其背,想要安抚她一番。未想到,没有拍上几下,唐怡清整个人便向前倾去,白晓忙将她扶住,喊道:“石岚姐、老丈。快过来帮忙!”
很快,在相邻屋子的人就都进了屋来。床上,唐怡清已在石岚的吩咐下,被罗敏、吴婉二人扶平躺着。老者见了唐怡清那红着的眼睛与挂着泪珠的睫毛,说道:“这女娃,身子尚虚,刚醒来又哭了一场。所以受不住了,昏了过去。”说完就招呼着人走出去:“好了,让这女娃好生休息。看天时也不早了,我等先去准备晚饭。对咯,那竹鼠还有没试药的吧,今晚就做了。”说罢便先自个儿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