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尽管自伤提神,但麻醉剂仍然对他有些影响,再加上餐刀的特性,导致重心偏移,最终只是刀柄砸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但饶是如此,墨镜男人依然被吓得不轻。
一言不合,直接动手,这种狠人,他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见,不禁被餐刀给砸得一愣。
机会!
敌人愣住,余成可没愣,两腿发力,整个人好似一头猎豹般,迎面就是一拳挥出,直取心窝。
很明显,墨镜男的身手也不错,尽管仓促招架,被打得重心不稳,连连后退,难看是难看了些,但却并未受伤。
可他却没想到,这边还没站稳,就有一张实木餐椅被余成抡起,劈头盖脑直接砸了下来。
双手刚接住椅子,却没料到被余成一脚狠狠踹在了肚子上,整个人直接朝身后滚了出去。
这人倒也是果断,见势不妙,立刻转身就撤。
“别跑!”
余成刚想追出去,却听到身后哗啦一声,原来是蔡言芝的身体失去控制,餐桌上的高脚杯和餐盘都摔落在地。
被这么一耽搁,再扭头看去,那墨镜男早就已经跑得没影,只能就此作罢。
兔起鹘落,短短不足十秒的时间里,所发生的这些事,早已把整个餐厅内的所有人,都给看了个目瞪口呆。
快步返回,随手把餐桌上的红酒打开,往嘴里少倒一点细细品着,随即直接吐掉,余成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确实是麻醉剂,不过用量很少。
对方的目的不是杀人,难道……是绑架?
掏出钱包,抽出几张钞票放在餐桌上,余成抱起蔡言芝转身就走。
不管是什么想对蔡言芝不利,这件事都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至于查是谁下的药,这个根本没用。
如果余成所料不错,在酒和牛排里放麻醉剂的人,根本就找不到。
恐怕最多也只能找着个临时工,除此之外,什么有用的线索都不会有。
但不管是谁,想动蔡言芝,这件事他都必须要管到底!
不论这段夫妻关系,是否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只要一天没离婚,怀里这个女人,就一天都还是他余成的妻子。
一路抱着蔡言芝走出餐厅,从提包里翻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把她放进去后,余成发动车子,直接开回了家里。
家,是一个很特殊的字。
几乎对于每个人而言,这个字,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出来也是好笑,明明是自已的家,余成却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过。
要不是今天出了这种事,把蔡言芝送回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已今天晚上,会睡在哪里。
麻醉剂的剂量很小,蔡言芝喝了半杯红酒,又吃了半份牛排,等到被余成抱回家里后,药效已经过去不少,虽然仍然手脚不听使唤,但好歹嘴里却是已经能模模糊糊的说出几个字。
把妻子放在床上,看着她那身被红酒报废的浅色服饰上,还沾了些自已左胳膊伤口渗出的血,余成托着下巴想了想,随后笑了笑。
“估计你这样也挺难受,我帮你一把,不用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