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兰眼珠子一转,继续道,“这家人家的长女,不知道为何关了禁闭,昨晚上更是逃跑了,今晚张员外差不多能回来。殿下您要不留下来看看?”
“不必了,启程。”随便应付了一句。
太子淡淡的看着傅笑涯,眼神力道沉重。
全当没看到太子的眼神,傅笑涯心里冷哼了声,当我怕你?手里得意的收着地图。
他脚下一转堪堪要上赵戬戬备好的拉货的马车,身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此人双手环抱,目不转睛看着他。
耳朵动动,感觉身后太子智鱼等人已经上了马车。
傅笑涯苦着脸,“师娘啊,这太子都没说什么,您干什么这是?”
白衾大着胆子要踩他的脚,临到一脚触及他的鞋面,手里迅速的从他怀里一掏,拿到地图就让自己怀里塞,赖皮道:
“你可别说这钱是你掏的,太子殿下一切花费皆是赵戬戬负责,五百两白银都在她身上。可不能因为你手快,让你得了乖!”
一招不慎让人得了手,“你!”傅笑涯狠狠瞪她,气急败坏的盯着她的怀里。
白衾尖叫,佯装害怕,“非礼啊!”
傅笑涯脸上红白交加,“哼,强盗!”
“就强盗。”白衾吐舌,拉着娘娘就往太子的方向走。
“娘娘,奴婢原以为傅笑涯很可怕,不想昌邑王更可怕,动辄杀那么多人,奴婢要是去伺候他,肯定早早的就没命了。”白衾想到刚才的事一阵恶寒。
“所以……你得好好伺候你家殿下和娘娘。”
“嗯,那肯定的,奴婢现在更觉得傅笑涯一点都不可怕。”白衾小声的道,“奴婢还让寐兰去葬了那些无辜惨死的人。”
史氏颇为意外,笑着点她的鼻尖,“做的不错。”
安顿在马车内,史氏窝在角落,与太子一起细细的看地图上的标识,她白皙的指尖点点图纸,认真道:“想来是从这里走。”
坏心眼的选了条最长的路。
太子坐下的姿态说不清楚的雅致,占据另一边的角落,两人正好一人一边。
“随意,哪一条都可。”
旋即出乎意料的说道:“花蕊儿在黑衣男子那里听到一些话,说此去必将折损十个人,凶险万分,到了地方,还是请人去办事为好。”
“嗯。”史氏哑然,倒是不相信他们几个人会折损,单单她、智鱼、傅笑涯就不是好惹的,不过是花蕊儿哗众取宠罢了。
“花蕊儿那时性命攸关,还能留意这些话,也不知真假。”
“女子心思本就多,她为了活命,肯定想的多。”
史氏一愣,这段时日太子从没这般和她说话,最早的时候也不过不加理睬罢了。
她下意识将脚收了点回来,心里想着,这是维护花蕊儿的意思?
心里不禁生出一丝芥蒂,如野草般生出来,斩都斩不断。
史氏极快的压下来,神色如常的点了点头,“十个人,我们这边加上花蕊儿仅有五个人,那就是昌邑王那边的人了。”
“嗯。”太子闭着眼睛道。
史氏再次试探的道:“其实……夫君不必过于担心,这人说的话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嗯。要看昌邑王和他交涉的了,目前昌邑王对他深信不疑,我如何能全然不放在心上?”
这个倒也是有道理的。
史氏还是摇摇头,“昌邑王此次请夫君一同前往,本就包藏祸心,夫君不必理会昌邑王的态度。”
太子淡淡的点头应了声,唇色极淡,脸颊两侧竟然有层浅浅的红云,衬得脸白、眉黑,呼吸渐渐平缓。
见此,史氏歪着头凑上来,“夫君还要歇息片刻?”
回应夹杂着浓重的鼻音,显得缥缈又厚实,“嗯……昨晚惊醒,睡得不踏实。”
“那就再多睡会儿,妾身陪着您。”史氏手掌拂过他的发间。
干燥温暖的手掌划过头皮,刘据的眉头慢慢的舒展,瞧见此,史氏更为的有耐心,只是伴着一点忧心。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众人到福佳客栈用了饭后,腹中饱饭,便愈加昏昏欲睡,史氏头一点一点的,不一会儿陪同太子,一起睡着了。
马车内闷热,两人的头发与衣裳皆汗湿在脸上,脸红扑扑的。
“殿下娘娘,外头下雨了。”白衾说了句,没听见回应。
她悄悄的掀开一条缝,瞧见两人都睡得沉,小心翼翼的合上。
她想了想,别着帘布的一角,这里头太过闷热,留一个小角,至少通通风。
——“到地方了,到地方了,马车不能过河,得走水路,水路二十日,就能到山上。”
赵戬戬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戳的人耳朵疼,将人从沉睡中唤醒。
马车内,史氏一个盹儿醒了,看看太子,凑上去碰了额头,见一切正常,探出帘布来。
细细密密的雨,落在前面水中,整个视野都是柔和的,江面一起一伏。
史氏从马车内走出来,凉凉的水加上风吹的她精神抖擞。
她下意识看了看花蕊儿,她的手上包扎一雪白的布条,智鱼在旁边不知道同她说些什么,史氏能感觉到搀扶她的白衾,握着的力道更重了。
说也奇怪,花蕊儿一直跟在马车的后面,不曾掉队,也不言语一声辛苦。
看着也不像是有内力在身,只是有点武功?
这耐力和她着实有的一拼,史氏对白衾耳语,“你和智鱼待在一起的时候长,找机会提醒智鱼,花蕊儿耐力不俗,实力可能不弱于傅笑涯。”
“什么?”白衾震惊的差点将娘娘给推进河里,身子僵硬地搀扶,勉强镇定。
史氏双眼认真,肯定的点头,再次耳语,“记得,离得远的时候提醒智鱼,不是直接告诉。”
“是,娘娘。”白衾认真道,同时心中不断思索法子。
见此,史氏不再多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