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端详许久,唯一特别的就是左脸上有黑色的斑点,再仔细的看,那斑点似乎有些红印。
反复再看,也许在最初的时候是红色的,或者是画经过谁的手,不小心染上去的。
“完全和娘娘说的吻合,应该就是这幅画了。”
傅笑涯捧着一半画像凑近嗅了嗅味,道:“保存的倒是挺好的,不过……脸上有斑,能有多好看?”
他连续想了几个脸上带斑的女子的容貌,然而每一个都是不怎么样的,还惹起一阵恶寒。
“说起来这个站的姿势,手臂的位置,怎么和师娘的画像那么像?”
“得,不管了,先给师傅看看。”傅笑涯说话哆哆嗦嗦的,又到处找衣服穿上。
嘀嘀咕咕,“画法也挺像的,两幅画像,不就是像师娘么?想不到世上还有和师娘像的人,这次师傅说什么,都得趁机问清楚日思夜想的人,到底是哪位神仙。”
全然不知道傅笑涯取走画像。
一行人挪去了离山有段距离的村庄上,休息足足半个月,等待太子与高乎裔都恢复了,带着五彩鹿、琳琅珠打道回府。
在村庄里临走之前,史氏从屋内推开窗户,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心里在说徐贺非没事给她这个干什么?
难道是掩护,实则秘籍?
她红着脸翻阅整本图册,然而这就是一本春宫图。
史氏做贼似地推开窗户,黑着一张脸,将那烫手的图册给扔出门的外面,窗户底下有许多的灌木丛,正好掩盖。
然而她没看见,屋内捧着书细细品读的太子,雅正的一副容貌,漫不经心地往这边看了眼,在史氏过来后,无询问的打算,好似什么也没留意。
“这个怎么样?”太子手里握着一小小的手环。
史氏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拿起来仔细的看,笑着抬头,“不错。”
“嗯,那这几个呢?”说着拿起剩下的首饰,其中有项链和玉佩。
“不太好看。”
“嗯,当掉换些盘缠,改日再给你买些。”太子一本正经的收好所有的,看起来相当温良。
“好。”史氏笑的开怀。
两人说些琐碎的事,怎么都说不腻歪。
一直直到收拾行礼准备离开的时候,屋中再无别人,太子对她说,“要出去吹风,天气凉,二娘就不要出来了,我半烛香就回来。”
史氏正累的躺在床榻上休息,闻言闭着眼道,“嗯,夫君穿上披风。”
反正这里里外外,全是他们的人,在院子里逛逛,肯定是无碍的。
太子往屋后面绕了一圈。
从外面再次回到住所的太子,面不改色,他两手在背后交握,宛若平常的坐在史氏身边,在回炉旁捂热后,再拉起史氏来。
“好了,准备走了,马车上再睡。”
“好,夫君,夫君,好。”史氏显然一个盹儿陷入梦乡。
太子无奈,“到底谁是病患呐——”
他弯腰抱起她,也不算费劲,送进马车后,在智鱼的搀扶下,也上了车。
小桨在前面赶马匹,足足三匹马,马车的车身普通,内里舒适为主,一路低调的驰骋,花费来时一大半的时日,平安回到长安。
天机殿的事情到此算是结束。
史氏时常回想,确定事情都不曾出差错,心中松懈,非常庆幸身份保住,私底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回京后,太子因为堆积事情太多,而时常的不见人影,史氏则因为许久没见儿子,于是常常与儿子呆在太子府。
虽然大多数都是看上一眼,说上几句话,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刘进成熟许多,史氏也在考量为他换个师傅,找个德高望重的,好好教导他的诗书。
这么一直直到皇帝生辰宴。
清新的雨点滴滴落下,青色的小草青绿鲜艳,转眼到了最炎热的季节。
年岁渐长的白衾逐渐丰韵,对史氏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几步走近东宫书房,看见史氏后,恭恭敬敬的传话。
白衾面上几分严肃,“娘娘,皇后娘娘传来消息,说妾室不能参加寿宴。”话到了最后几分迟疑。
“侍卫智鱼,他怎么说的?”
想到智鱼,白衾的神色微松,“是皇帝的意思,每一个皇亲国戚都是这样,娘娘不必挂怀。”
史氏想了想,“我去看看殿下。”
去的时候,赶巧,太子正在穿衣,许久没见上面了,一言一行都格外的内敛,看起来格外的吸引人。
史氏敛了敛眼眸,轻咳嗽一声,柔声道:“求见太子殿下。”
“进来吧。”太子背着身,那身形难以言喻的挺拔,说话异常沉稳。
史氏应了一声,脸上不知为何浮上两片薄红,放下手里的糕点,“夫君。”
“怎么了?”屋里头就太子一个人,他看了史氏一眼,眼神温和,莫名的让她想到小鹿的眼神。
因有了红云珠,五彩鹿思考再三决定养在东宫里,在太子寝殿的旁边。
“无事,只是多日不见夫君,来瞧一瞧。”
“嗯,说起来,有一件事一直想和二娘说,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今日算是把事情都办完了,可惜又要参加寿宴,二娘既然来了,那便说了。”太子的眸色粼粼。
“什么事?”史氏不禁凑近了些。
史氏未曾留意,本来在穿衣的太子,动作变缓,反倒在褪下衣衫。
“前几日捡到的,可是你的?”
太子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起身从平日里书写字的桌子的木屉里取出一本书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