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刘据的手,史氏反手握住,指节摩挲安抚,道:“无事。”
也许有一盏茶的长短,亦或者有一个时辰的长短,亮光重新恢复后,两人交错的手分离。
史氏先是看夫君,见他就在身侧,风采依旧安好无恙,自己还篡着衣袖,羞耻之下不留痕迹的松了。
转而看向傅笑涯,他在相对远的角落里窝着,敏锐的抬起眼来,见是史氏,活宝似的挤眉弄眼。
刘据左右打量,神色是显而易见的严肃,“这是哪里?”
这一瞧,傅笑涯的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我们的船不知不觉断了绳子,撑船的那船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史氏猛然看向原本紧紧栓牢的绳子,切口整齐,显然是人为的断了。
不禁紧紧皱起眉头,“连笑涯公子也无法察觉是什么时候么?”
“若是在下能察觉到,想必娘娘也能立即察觉了,此人能耐不小,走,上岸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氏一顿,往后张望,水滚滚流动,深处是如此的暗,伸手不见五指,水里倒是因为她眼神好,能够看见底下不少的鱼。
她想看看那人是否还藏在后面,可是如此之近切断绳子毫无察觉,不要说这么看能看到什么了,失望的回过头来。
史氏道,“有撑船人在,白衾他们想必会直接到道观的门口,才会发现殿下不在的,为了寻找殿下,会集合后面二十多个侍卫来,妾身又与笑涯公子有武功在身,不必过多担心。”
刘据神色好了些,“希望一切顺利。”
史氏忽然笑笑,笑容里满是俏皮,“殿下出行求取寿礼乃孝义之举,越招摇越好,此时,想必会比预想的更招摇了,智鱼肯定翻了白羽山个底朝天,来寻您的。”
“虽然智鱼可怜了点,也是唯一的好事了。”刘据苦笑。
傅笑涯望着上面道:“快瞧,地上有人行走的痕迹,顺着这小路走,定能到道观里面,殿下若是生气,大可问罪。”
刘据目光闪烁:“不知是谁切断的绳子,向谁问罪?此人不害我等性命,只是让我等引到了这里,不知他是何用意。”
傅笑涯斜了一步,人已经爬上了几步远的地方:
“不就一颗树么,还使这种手段,殿下的皇兄弟们倒也是有趣。”
史氏依然在打量山腰处的道观,漫不经心的道:
“妾身倒是觉得颇为胆大,此人是连着笑涯公子一起断的,笑涯公子可是象征着万岁的势力。”
那人要么是不知道傅笑涯是谁,要么清楚傅笑涯也是某个皇子的人。
傅笑涯撇撇嘴,神态自然:“在下脸上又没写着‘万岁的人’,倒是太子殿下这身装扮惹眼,想来是殿下被人盯上了。不要耽搁了,走吧。”
史氏无意间看了眼傅笑涯,旋即神色一重,不知因何缘故,她忽然觉得傅笑涯的手很扎眼,不禁盯着他的手瞧。
细细数了数戒子的数量,再看了眼太子的两手,眼眯了起来。
刚才的手,莫不是傅笑涯的?所以切断绳子也是傅笑涯?
她差点盯出花来,还是太子咳嗽提醒,才收回的目光。
心里的疑问若是直接问太子,那就不是一个疙瘩了,整整两个疙瘩,史氏闭上嘴,拿起太子的手揉捏。
不明真相的太子原本不满的心情转为欢乐,耳尖微红,咳嗽声,“走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