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利也到道观了?”史氏豁然回望。
白衾头皮发麻,“是,奴婢听到了后,担心他是来闹的。”
史氏眉头皱紧了,“担心什么?就是他无理在先,你是我太子良娣的人,你也根本就不喜欢他,凭什么来闹?”
一顿话过脑,白衾点点头,小声道:“是,娘娘,可是……奴婢毕竟只是个奴婢。”
路过的人往这里指指点点。
史氏拉着人,脚下一深一浅的到了偏僻地方,小声道,“别一口一个奴婢,你现在是男子装扮。”
说着说着,她脑海里忽然一闪,“追上来闹……得依附别的事来做文章,否则平白闹起来,万岁定不会站在他那边。最能和太子过不去的,必然是太子所求,所以也是要取那棵人参果树。”
白衾自然是不清楚的,只能跟着主子瞎猜了,“……是,所以殿下听了后就去找了。”
史氏无意间看到白衾瞳孔的变化,肩膀一重,一个熟悉的、欠揍的语调响起来。
“娘娘哟,太子待你可好呀?待你不好就做我的师娘呗~”
自称师傅是皇帝面前排的上号的傅笑涯,手持一柄扇子,侧着脸瞧着人,神色亲和但显而易见的戏谑。
史氏愣愣的瞧他,继而正色道:“笑涯公子在此,万岁对那宝物志在必得,哪轮的上殿下与妾身了。”
“好说好说,到时候多多美言,说太子宅心仁厚,孝心天地可鉴,为了万岁的寿礼亲自来的,最后让给了在下,功不可没。”
一边说他一边合上扇子,拿扇头点自己的下巴尖,“恩——男子装扮倒是好看,不用遮遮掩掩,这一瞧和师傅画像里的更像了。”
史氏看着他一阵活宝,不禁恍惚,含笑的道:“笑涯公子一点都没变,真是多谢公子美言了。”
“好说好说。”
灰突突的一人墙——白衾一张屏风似的挡在两人之间,“别以为您是万岁的人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娘娘是太子的人,往后指不定就是太子妃,劝你不要肖想!”
也没看清如何动作的,白衾“啊——”的跌倒在地。
“哎呀呀,失误失误,扇子上有虫!”傅笑涯人又到了史氏身后,头搁在她肩膀上。
史氏拿着手绢托住他的头,笑着道,“笑涯公子的头重若千金,万万不可压在妾身身上,嗯——公子只身一人前来么?”
他身边并无一个人,想来又是独自出行。
“是,拿到了宝物,再发信号招了人过来,在下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再说不过一普通的树,偷也能偷的。”
史氏失笑,“偷?恐怕万岁不会要的,太过霸道,于名声也不好。”
“这有什么?万岁已经给够那座道观面子了,娘娘想想,万岁求而不得的名声传了多久?”
“说来也有三个月之久,许多大臣也是求而不得,加上那湖独特,越传越神。”
“哼,不过就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树,那湖倒是有点意思……万岁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再拂了万岁的意思,乃大不敬。”
正自言自语的傅笑涯,忽然变脸似的,“这一次去再不肯给,整个道观里的人一同杀了,再一把火烧了,万岁也不会说什么的。”
傅笑涯的双眼冰冷,宛若在这冰雪里冰过一阵拿出来的,刺的白衾一疼。
一声叹息,史氏认真劝解道,“不到万不得已,还请笑涯公子勿要如此,免得给万岁的寿辰添了血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