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递过来一张纸和笔,大夫颤颤巍巍的接下,口里连连道:“谢殿下谢殿下!”
他擦了擦汗,下笔极快的写下一张药方:“持续服上个十日,配上一支五药香膏,必可毫发无损,这个药膏几个时辰后,小的配出来送来给娘娘。”
刘据点点头,“下去吧。”
“是,太子殿下。”
刘据看了一眼小桨,“你也下去吧。”
小桨领命,重新退至门外。
一场闹剧重新归于平静,史氏手臂受了伤,一下子没法绣针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身体松松的躺在塌上。
选了个睁眼便能看见太子殿下的姿势,合上眼脑海里不着边际的想着事儿。
刘据却是走了过来,正好坐在史氏腰侧的一小块地方,眼里敛着神色,抬手抚了一下史氏的秀发。
他本意是想史氏心情好,却不想……心中有些歉意,温声道:
“这一月整日在东宫里,倒也不会耽搁什么事……你喜欢何处便去何处。”
史氏微微起身,眼里自然是不含痛楚,干净的双目中藏着几丝深情。
“妾身就在夫君身边,哪儿也不去,妾身没有那么娇贵,一点点伤不碍着妾身陪伴夫君。”
“好。”
在刘据正要走回去继续未处理完的奏折,史氏状似随意的问,“智鱼他可是有武功在身?轻功如何?”
这两日无缘无故的,又是石头又是茶碗,往常可从没有如此。
一来便是“一而再”,再这样下去岂不是“再而三”?
“会,轻功和剑法是一等一的好,怎么了?”
“妾身觉得若是有武功在身,许多事情上定能帮到夫君。”
史氏说这番话是想探智鱼的底,然说到这里,她心里有一些借此机会,坦白身法的想法。
仙法的事定是不能与刘据说的,可是以武功的名头却是能的,如此,下一次夫君出行便能带上她了……
极为让人意动。
“人怎能十全十美?天下有的是武功高超的人,二娘若是想要,立即招一个来任二娘使唤。”
史氏笑了笑,心绪含在眼底,“谢夫君。”也不说要亦或者不要。
“即是已经回了长安,想去哪里一游?”刘据含着笑与温情的瞧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块珍宝似的。
“妾身还是喜欢近水的地方,一呼一吸之间满是湿润的。”史氏软软的躺了下来。
刘据执笔在半空中画了一圈再下笔,声音里满是促狭,“上次在水里掳走的事,真当半分不留心?”
“不坐小舟,夫君与妾身在桥上,桥上应是不会再有人动手脚,这里亦是天子脚下。”史氏勾了勾嘴角,声音里满是大胆和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