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的想法,史氏深深的施礼,“见过髆殿下。”
年少的五皇子显然不认得她,以前不曾留意,现在更是认不出,匆匆一点头,单薄的身影径直离去,脚程极快。
弯着身子许久,史氏深深的望着刘髆离开的方向,起身目不斜视的继续行走。
兜兜转转了一圈回到祈福院中。
史氏略查看一番手腕,红肿尽数消退,今日差不多该好的,只是适才磨蹭时辰过长,还有些红。
她望着红痕,不露痕迹的长叹,这个伤口总是让她想起罪魁祸首来,不过倒不是怨太子弄伤了她,而是担心太子厄运缠身。
今日竟是没有成功散去黑雾,若是霉运厉害一点,明日会不会得到太子受伤的消息?
史氏掐着衣角,一时间难以接受。一会儿要不要半夜探一次?
正思考间,背后大片温热的软绸的感觉突如其来。
有人环住了她!
顿时受惊不小。泊春万不会如此,其他人男女有别更是不可能的。
“是进儿吗?”不禁保持坐着的姿势抬头向上看,正好对上一双满含深意的星眸,眼角含痣。
太子松松的拥着她,“在想什么?”
“想你。”史氏不假思索的道,说完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耳尖通红,眼神反复游离再拉回在太子的脸上。
得到回话的太子一愣,本要起身的,这一愣就愣着看着下方白净素淡、嘴唇红润的脸,眼睛一飘一飘的往自己脸上飘忽,似羽毛。
不禁低下头,彻彻底底的贴着她。
史氏只感觉背后温热之感大增,腰侧紧紧搂着的手臂有力,耳侧更是有热乎的某种好闻的气息。
几乎是一下子,力气没了,身子软了。
于是刘据想松开时,发现怀里的跟着他往后,软乎乎的似没有力气。
他瞧了一眼史氏,干脆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揽她的膝盖窝,拦腰抱了起来。
身后跟着的智鱼,懒懒散散的正要进来,瞧见此,面皮一崩,整个人直退至门外。
门口冷清,智鱼臭着脸看了一眼就在旁边的泊春,满含嫌弃。
泊春的神情却是控制不住的欣喜,“太子殿下来了?在里面?”
智鱼冷冷的“嗯”了一声。
泊春眼睛一转,心想:这人脸怎么那么臭?难不成他看不得娘娘和太子在一起?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二人不合,也有你的份在里面?
泊春眼一眯,不行,得免了打扰太子与良娣的可能。
于是,她笑眯眯的对智鱼说道:“那边正练着祈福舞,翩翩起舞甚是好看,智鱼公子可要过来一观?”
屋里头,刘据将史氏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站起身来咳嗽一声,“你,今日去了何处?”
史氏眨眨眼,恩?
平日里她无论去了何处,太子既不过问也不留意,好似没有她这个人,今日是怎么了?还特地来此院。
哦——她灵光一闪,是在那条石路上擦身而过之时的事情,怪不得太子会特意到此处来。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不久前回来。”
当时的滴水不漏和临机应变,竟是立即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