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很乖巧的女儿，最近越来越不听话，现在还当面顶撞她，情绪一直紧绷着的沈瑛，终于失控了。

砰！

她用力一拍桌子，眼中饱蓄的泪水，终于滚落。

“我说不许就不许！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总之，我要是发现你再跟唐少爷，跟那个司徒钺来往，就，就打断你的腿！”

腿……

沈小曦不由低头，望向那条永远令她自卑的左腿。

呵，她已经是个小瘸子了，现在妈妈还说，要打断她的腿？

多么讽刺！

沈小曦的委屈，也积压到了临界，控制不住，也“哇”的哭出声来。

沈瑛一愣，酸楚的滋味在心头翻滚，终于伸手搂住女儿，拍她的肩膀，哽噎着劝说：“对不起，小曦，是妈妈说错话了，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孩子，妈妈希望你平凡、平静的生活，人要守本分，千万别去惦记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感觉到后颈一点一点的湿润、灼热，沈小曦抬头，发现妈妈也已泪流满面。

“呀，妈妈！你，你怎么哭了？”这还是她头一回，看到平日冷静的近乎冷漠的妈妈，哭成这个样子！

沈小曦吓坏了，抬手在沈瑛脸上一阵乱摸，嘴里也语无伦次，“妈妈，你别哭哇！是我不对，我不该顶撞你！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乖，好孩子。”沈瑛被她说的心酸极了，忍着泪，摸着女儿的头发，“你只要答应妈妈，别再见唐明炫和司徒钺，可以吗？可以吗？”

妈妈连声追问，发颤的声音刺痛沈小曦的心。

她不明白，她很想追问，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