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说她不清楚哥哥的事情，但是九号的房子卖掉，她是知道的，因为是她去签的字，这个当初是周曼文花钱买的，读大学去了，哥哥姐姐也没有照顾，这个房子大凤不要，就让海河把钱汇给了周曼文。

大凤说：“等你毕业，我会跟父亲讲，或者让你姐夫帮忙，到海市的医院来上班，九号我们是不会回去了，有了这笔钱，你大学这五年不用为生计发愁了，我觉得挺好的。”

周曼文强忍着泪水在那里“嗯。”放下话筒忍不住趴在桌上抽泣起来，她把九号当作家，家没有，人就如浮萍，会飘到哪里

在一旁的傅丁畅似乎听出了什么，看到这个流泪的学生，想拍拍她的肩，告诉她要坚强。

一声尖叫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那是傅丁畅的女朋友——刘小娟，她原本是大队的赤脚医生，好不容易考到了傅丁畅的学校，两个人离得近了，却有了一些隔阂。

刘小娟认为是那帮女学生迷了傅丁畅的眼，可是傅丁畅觉得自己一点也没变，还是老样子，原本就不爱牵手，校园里刘小娟一定要挽住傅丁畅的胳膊，让傅丁畅甩开后，昨天吵了整整两个小时，今天就被刘小娟发现了这一幕。

她下过乡、插过队，干过体力活，还怕这么个丫头片子，冲上去拎起那趴着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周曼文完全是懵的状态，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疯的女人，傅丁畅拉住了自己女人，让周曼文赶紧走。

但是刘小娟的尖叫声已经引来了围观的人，原本两边教室大家都在夜自习，非常的寂静。

晚上苏素带了一封老郭写好的信给周曼文，说是如果需要挡箭牌，他就是。这个傻子，在学校他不是一直是自己的挡箭牌吗？

学校里又是一番调查取证，周曼文觉得自己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还要承受多方的指指点点，她站在水槽边发呆，林景城递过了一瓶汽水，说：“万众瞩目呀！”

“你是来取笑我的？”周曼文反问他，端着洗了一半的衣服留下白眼离开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个女人太可恨！”这是林景城再次对周曼文的评价。

周曼文又停住了脚步扭头问看了他几眼，狐疑着：“你不洗衣服跑这里来做什么？”

他联想倒是挺快的，倒退了几步说：“难道你以为？”